“唉,此事倒也怪我自己”
一提起这事,王子腾便是一肚子的苦水,正没人倾诉,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哪怕这人是他相当愤恨的贾瓒,也要忍不住朝他倒一倒。
贾瓒坐在椅子上,听到外间屏风之后有呼吸声传来,便知王清淑并未离开。
他倒也没有声张,继续听着王子腾讲话。
“刚到晋地之后,我本欲速战速决,大军所到之处,将晋商连根拔起算了。”
“但身边有人劝谏,说是晋商树大根深,若是贸然行事,说不得会引起晋地动荡。”
“无奈之下,我只得找来当地锦衣府与地方官员,由他们出面来查封晋商产业,剪除其臂膀,由我在一旁率大军压阵。”
讲到了这里,王子腾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虽然一闪而过,却还是未逃脱贾瓒的眼睛。
他心中不禁冷笑,你倒是把自己给摘的挺干净,一连去了好几个月,结果未见寸功,若说没拿银子他们的银子,估计连鬼都不会信。
王子腾长叹一声,继续道:“谁知,这些人竟是如此的胆大包天,竟敢暗中资助叛军,简直罪恶滔天。”
贾瓒一听,顿时好奇道:“世叔是如何确定,叛军背后有这些人的资助呢?”
王子腾扭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去从我带回来的包裹之中,找出一个锦盒来。”
“是”,那丫鬟屈膝一礼,转身掀帘而去。
“我偶然间,抓到一个在晋商与叛军之间传信的喉舌,得到了不少他们往来的书信”
说着,王子腾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喘了几口气,又道:“这信……我也用不到了……倒不如交给则璞你。”
这些信,即便他是亲手交给永安帝,也弥补不了他的过失,反倒是能说明他的无能。
去了这么久,就带了几封破信回来,而且还葬送了好几万人马,不是无能是什么。
与其捂在手里,还不如交给贾瓒,至少这样,还能结下一番善缘。
贾瓒也明白这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倒也没拒绝这些信。
晋商他是肯定要收拾的,有没有证据他都要收拾。
这些信倒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能堵住不少人的嘴。
没有其实倒也无妨,只是传出去不大好听而已。
见他并未说其他的,王子腾也是松了口气,继续道:“东胡南下之时,我刚刚收拾了一些小规模叛军,得到消息后,我便直接率领部下往汾州撤,本想靠着汾州城墙坚守待援,谁知……”
讲到了这里,他神情一下子便激动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谁知汾州知府冯奇紧闭城门,不让我入城,东虏南下速度又极快,等我想转道去往平阳之时,已经来不及,最终只能硬着头皮与东虏交战。”
由于过于激动,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外间珠帘响动,王清淑疾步而来,坐在床边,伸手给他顺气。
方才匆匆一瞥,贾瓒并未仔细观察过王清淑。
此时近距离观看,倒是让他微微一惊。
从长相上来说,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虽然跟自己媳妇没得比,但也绝对称得上难得一见的美人。
她五官轮廓清晰,线条稍显硬朗,鼻梁相对一般女子来说稍稍高挺了些,整体给人一种英气十足的感觉。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不值得贾瓒惊叹。
他吃惊的是她的身段儿。
她体态修长,个子高挑,即便是身上穿着宽松的襦裙,却也遮掩不住身前两个容量惊人的车灯,和裙下修长的大长腿。
相比之下,秦可卿的身段儿也不差,大长腿甚至还要更胜一筹,但车灯就要小了许多,好在总体比例堪称完美,不像是她这般的夸张。
贾府之中俱是人间绝色,却也找不出一个能在此项与她媲美的人来,即便是车灯容量冠绝贾府的尤夫人,也稍逊于她。
以此可见,王清淑的胸怀有多么的宽广。
贾瓒心中略微惊叹,却也也未多瞧,目光稍稍在她身上停留了下,便望向了王子腾。
即便如此,王清淑还是感觉到了贾瓒扫视自己的目光,玉颊浮出几缕红晕,心中却有些自得。
自己的这副身段儿,可是她向来引以为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