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日,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魏池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江若发红的小手,他自然而然伸出手,将江若的手轻轻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
一股暖流透过手心传递到全身,江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魏池,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她最近发现,魏池之前喜欢“动手动脚”,现在还是喜欢动手动脚。
她想要抽出,却发现自己抽不动,忍着怒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守岁,你送了朕东西,朕也命工部雕了一枚玉佩。”
手上被塞了个白色的流苏玉佩,江若拿起一看,带着粉色的白玉被做成了三个白桃,下面坠着红色的流苏。
魏池顿了顿又道:“无论是坠在衣服上还是琴上,都好看。”
“没想到你审美还是蛮不错的。”江若打量着那玉佩。
“朕自幼学习六艺,岂不比什么半吊子强。”他颇为自傲。
“你内涵谁呢。”江若瞪着他。
魏池看着庭外的天色,红砖绿瓦都被覆盖一层雪白。
魏池将玄色斗篷披在江若的身上,声音温和了些:“东宫中毒一事已经查清,没有人再可以诬陷你了。”
江若微微颔首,却察觉到他靠得自己极近,她不适应地往外扭动了一下:“你现在没喝酒吧?”
魏池慢慢地贴近江若,他的目光闪烁着一丝故意的挑衅。突然,魏池的嘴唇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耳垂,带着玩味的笑意,他低声说道:“你觉得呢?”
江若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魏池的呼吸声和那句低语在她耳边回荡。
她忍无可忍抬手,魏池却轻而易举攥住了她,“武功学的不到家啊。”
她咬牙寒声:“我就该多跟你皇叔多学几招。”
他神色恢复了几分清明:“朕说了,别提他!”
“干嘛,之前追着我喊皇婶的是你,现在不让提的也是你,做人也太难了。”她起身,肆意将他的斗篷扔到地上,向着殿内走去。
魏池盯着被她丢掉的斗篷,心中一种无名的情愫滋生,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性子,立刻对外面吩咐道:“去取仁宗画像。”
说完他越过江若,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了殿中。
殿里暖融融的,但江若的心却一片冰冷。
她注视着魏池,眼底写着不甘,魏池逗弄道:“怎么这么生气?”
“我跟你待在一起,什么时候没生过气?”
他漫不经心道:“也是,从前你就维护他,你对他不止是利用那么简单吧。”
“你还好意思说从前,你给我们使了多少绊子。”江若气愤不已:“有次都差点死你手上。”
“朕的目标是他,你本置身事外了,非要过去救他。”
“可我那时候跟你无冤无仇,你不应该把我牵扯其中。”江若死死盯着他。
“觉得朕天生邪骨?”他冷哼一声:“没有什么比权利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