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早起的时候不多,而早起之后心情还那么好的时候,更加稀有。
“洗漱过没?”苏挽烟问。
余南卿点头:“嗯。”
随即像是讨夸一般,补了一句:“今日我自己洗的。”
苏挽烟更加惊奇了:“哦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平日余南卿惯会指使人,口檀是她递的,香茶是她倒的,就连擦脸的毛巾都是她洗的。
自田中贴身伺候他后,苏挽烟想着终于能歇一歇了,没想到他就是不让田中碰他的洗漱用具。
非要她来。
按余南卿的话说,她递的口檀是甜的,田中给的是苦的。
直接给苏挽烟整无语了。
好在也不是什么粗累的活,苏挽烟就依着他,每回晨起都要先过来伺候他洗漱。
“那早膳呢?吃了没?”苏挽烟问。
“还没,在等你。”
“等我喂啊?”
“……”余南卿噎:“等你一起吃。”
苏挽烟笑了笑,上前瞄了一眼他看的杂谈,见是自己看过的,就没了兴致,说道:“今天我要出府一趟。”
“我也去!”余南卿马上道。
“不行。”
“为何?”
“不方便。”
“……”
余南卿生闷,苏挽烟拒绝得太快,几乎是连想都不想。
他不甘心,还想再争取不一下:“不考虑一下?”
“不考虑。”苏挽烟好笑:“不过可以告诉你我见谁。”
“谁?”
“苏禾。”
余南卿拧眉,更不甘心了。
哪怕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但心里就是会像针扎一样,难受得让他喘不过气。
“单独去见?”余南卿语气很弱,小心翼翼的问。
“那倒不是。”苏挽烟说道:“谁知道长公主会不会有别的阴谋,我把小步带去,秋叶跟黄叶也去,她们负责守马车,有不对劲的立刻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