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了外人,张大夫才说起大帅的脉象。
“大帅人看着精神,但脉象却比上次虚,是内虚。”
说白了,就是纵欲过度。
谢扶光问:“是否中蛊了?”
“脉象上我把不出来。”张大夫只能从大帅异常的方面,做出分析:“八成是中了能让男人重振雄风的蛊虫。”
不出所料。
穆野问:“可有法子验证?”
张大夫自打上次穆野中蛊后,就开始恶补这方面的欠缺,学了些法子:“生黄豆,炙甘草,巴蕉心这些都能验证,但都需要大帅配合。”
要大帅配合,就得拿出个理由,直接说七夫人给他下蛊,大帅不一定信。
谢扶光沉思片刻,道:“大帅那里已经心里有数,姑且放一放,八夫人今日回了帅府,她前几年得了怪病,我疑心也是被下蛊了,再劳烦您去看看。”
张大夫点头,跟着她起身。
谢纤凝也跟着起来了,去见八夫人她可以跟着。
穆野没去,他去军政府处理公务。
路上,谢纤凝小声问张大夫蛊虫是什么。
张大夫也小声同她低语一番。
谢纤凝第一担心的就是谢扶光,大帅府有个擅长下蛊害人的夫人,她阿姐别再着了道。
“我一直防备着呢。”谢扶光叫她安心。
东君楼里外都是自已人,她防的谨慎,七夫人也很难钻到空子。
说着话就到了地方。
孔蓝英嫁进来的时候不想跟其他夫人离的近,特意选了一个偏僻的院落,既安静,又宽敞。
四夫人早两天就差人打扫过,一应物品也都准备齐全,孔蓝英回来就有干净舒服的院子住。
三人来时,孔蓝英正在院子里舞剑,她的身段瞧着一点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腰肢又柔又细,长剑在她手里舞出一道道残影,耳边都是利刃破风声。
“好功夫。”谢纤凝为之惊艳。
她自小也爱舞刀弄枪,但更喜欢的还是医术,功夫学的不算很好,断断是舞不出这种剑法的。
留洋几年,学会了开枪,比起剑法,她的枪法更好。
谢扶光早知孔蓝英武艺高超,不算惊讶,待她收了剑,她上前说话:“医馆的张大夫来给大帅请脉,大帅惦记着您,让来也给您把把脉。”
孔蓝英不承情:“我不需要,看看他其他哪位夫人需要吧。”
“……”
早知道就不搬出大帅了。
“需要需要,怎么不需要。”孔蓝英身边的老嬷嬷陈氏从屋里出来,笑着接话:“承蒙少夫人惦记,快屋里请。”
孔蓝英蹙眉,陈嬷嬷不管她,热情的把三人迎进屋。
上了茶,陈嬷嬷就催孔蓝英:“伸手啊,还要我帮你?”
孔蓝英不大情愿的伸出手,放到了脉枕上。
张大夫把脉,左右两手都细细把了一番。
“如何?”陈嬷嬷着急询问。
“脉象显示八夫人气血两虚。”张大夫询问:“八夫人生产时,是否出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