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现在身家生命都绑在顾鹤安身上,但还没有愿意到为他生孩子的地步。
可这事不能由她来说。
只能叫顾鹤安主动提出来这件事。
幸好,顾鹤安如今也无心此事。
沈长念松了一口气。
顾鹤安将沈长念揽在怀里,“不早了,先睡吧。”
咬着唇,沈长念在他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却没有如愿的睡去。
心神已经乱了,辗转了许久也没睡着。
半夜,沈长念悄悄睁开了眸子看向顾鹤安。
她清楚的知道,她在利用顾鹤安。
或许有一些好感,可她拿不准,那些好感究竟是穿越后抓住浮木的欣喜,还是危难过后的吊桥效应。
又或者,是因为他这个人。
顾鹤安似在睡梦中察觉到了什么,以为她是做了噩梦,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沈长念的背。
沈长念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里,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
外面终是下起了雨,雨滴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二日一早,雨还未停,顾鹤安就冒雨出了门,这雨不知道要下几日,修建堤坝一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他带着原有的几个官员,前去考察修建堤坝的几个选址。
朱昌被抓,与他有些关联的人也都被顾鹤安一通询问,几个涉事官员也都被押了下去,等着一同送往京城。
别说这灵泉县了,就连杭州知州,也被一同押了下去。
剩下几个此时站在顾鹤安面前还有些战战兢兢的。
“佟县令?”顾鹤安上了马,突然想起来,回身喊了一声。
灵泉县令闻言连忙凑了上来,“下官在此。”
顾鹤安垂眸,视线在他打了补丁的袖口顿了片刻。
“叫侍卫过来些,守着驿站。”
佟县令忙地点头称是。
今日阴雨连绵,顾鹤安带着斗笠,身后几人紧紧相随。
堤坝共有两处要修,一处毁坏的轻一些,另一处几乎是要重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