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凝柳欲言又止,“我并不是朱大人的女儿,我是春风妨里的人,是大人派我到顾大人身边,寻机会。。。。。。”
沈长念没忍住说,“你既是朱大人的人,我为何信你?”
朱凝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已有身孕,大人想将用这个孩子将顾大人拖下水。”
沈长念一愣,怪不得,朱凝柳这几日穿的都是束腰袄裙。
静了片刻,沈长念淡声开口,“你想要什么?”
朱凝柳眼泪磅礴,面色执拗,“我不愿再为朱大人做事,只想事情结束以后带着我的孩子逃离这里。”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陈声的,他是坊中的一名小厮,也请夫人到时放他一命。”朱凝柳连忙开口。
沈长念垂着眸子看向她,“我与你只有几面之缘,你为何会觉得我能帮你?”
她有些纳闷,这话朱凝柳同顾鹤安讲不是更好吗?
“顾大人。。。。。。根本不给我近身的机会。。。。。。”朱凝柳低声抽噎,她这几日不是想着去寻顾大人说,可顾大人压根不见她。
自己身边又有朱昌的眼线在旁边实时监视。
“。。。。。。”
沈长念一时无言。
“若是夫人答应我,我可以将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给夫人。”朱凝柳想去拉沈长念的衣袍,又不敢。
她实在没别的法子了。
朱凝柳在朱昌手底下干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朱昌的脾性。
自己肚里的孩子不一定能生下来,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一定都保住,她只是朱昌放在顾鹤安身边的一个棋子。
一旦没有用,就会被抛弃。
甚至。。。。。。陈声现在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
外面寒风呼啸而过,吹的沈长念心里怦怦作响。
她看着面前跪着的朱凝柳,心里生出了一个想法。
“你先跟我说说,那春风坊是个什么地方。”
“春风坊里,都是大人从附近搜罗来的女子。”朱凝柳咬着下唇,“春风坊的一楼是专门供人接客的,二楼则是专门调教女子,培养眼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