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昏迷时,男人的双手都紧紧握成拳,可想而知经受过怎样的折磨。
我好不容易分开他的拳,看见他右手的食指被人砍断,其余九根手指的指甲也被拔掉。
我心里一紧。
都是玩枪的,砍掉食指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虽然在缅北见惯了各种刑罚,可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回见。
里里外外检查后,我松了一口气。
都是些皮外伤,没伤到内里。
用刑的人很懂人体的极限,在不伤及他性命的同时,尽可能让他痛苦。
我从床下拿出药箱,用干净的毛巾沾了药水,仔细为他擦拭着伤口。
有了昨天给沈枭上药的经验,这次我更加得心应手。
我把他上半身擦完,似乎是剧痛,他额间满是汗珠。
眉头紧锁嘴里喃喃着什么,依稀可辨是亲切的中文。
他是C国人!
我有些就惊讶,暗暗琢磨着他的身份。
简单处理好上身的伤口后,我困的哈欠连天。
我的房间很多药没有,明天要去取一些。
想到这儿,我疲倦闭上眼睛,身体无力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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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身子被一股力量桎梏,嘴巴也被一只大手捂住。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腰间被冷硬的枪口抵住,沙哑的声音自从我身后响起。
“你是谁!”
身后人气息混乱,持枪的左手抖个不停。
我余光一瞥,居然是我昨晚救回的男人!
我忽视那把枪带给我的恐惧,小心翼翼问:
“你是C国人吗?我也是,昨晚是我把你救回来的,我不是坏人。”
大概是我的话十分诚恳。
他瞅了我两秒,放下枪,捂着小腹,靠着墙艰难喘息。
我转身,刚想扶他。
下一秒,沈枭的声音大老远传来——
“姜早,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