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带人去了,不多时,就见她抱着一个木匣子回来了。“少夫人,我找到了这个,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您的首饰。不过看起来很贵重,我就先抱了过来。”红梅将匣子放在了桌上。苏映安瞥了一眼,厉声道:“云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云吟神色不变,但眼中的情绪翻涌。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狠狠地给了桃夭一巴掌,“我对你不差,作为小姐的陪嫁丫鬟,我几乎将我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你竟然这样污蔑我!”说完,她看向苏映安,委屈开口,“小姐,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这样做过,是她污蔑我。“这些东西都是我忍痛割爱送给她,想要与侯府的丫鬟打好关系,绝对不是他她说的那个用途……”苏映安哼道:“她有证据证明自己说的事,你有什么证据?云吟,我以为你对我没有恩情,也不至于在背后勾引我的丈夫吧!“我原本还想着过几年就将你许配给良家,消了你的奴籍,可如今看来,你根本就不想离开侯府!”她佯怒,站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两个都给我拖出去,各打五鞭,然后发卖出去!”云吟不成想自己百般解释得到的是这个结果,她哭着说:“小姐,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就连发誓她都不敢,苏映安不由得暗自冷笑。倒不是真要发落云吟,毕竟就让她这样离开侯府,陆怀钧恐怕还会找个地方将她圈养起来,这不正如了他们的意了吗?她只是想要让云吟过得不那么舒服,当然,陆怀钧也不会轻松。苏映安没说话,已经有小厮进来,将两个人一前一后拖了出去。鞭子在小厮的手中甩得响亮,云吟看见,几乎吓得没有了魂。苏映安正要叫人关上门,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世子爷,您来了!”陆怀钧一脚踹开举着鞭子的小厮,看了眼云吟,满心担忧,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直直地朝着屋子里面走去。“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他是听说了这院子的事情,所以才火急火燎赶过来。苏映安看了一眼外面,怒然:“你看看她们,背着我……”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陆怀钧,仿佛耻辱到说不出后面的话。陆怀钧皱眉,朝着门外看去,“就是这个丫鬟,刚才来勾引我,你别气,我碰也没有碰过她。”苏映安心头寒意丛生,面上委委屈屈道:“可是刚才我问你那是谁的簪子的时候,你说不知道,你应该会想起来谁主动进了你的书房吧?“夫君,你可是故意在为桃夭隐瞒?若你喜欢,你告诉我便是,抬一个通房丫头又怎么了?我是那般小气之人吗?”她这个时候是这样说,但谁都知道,苏映安那样骄傲的首富之女,绝对不会允许妾的存在。陆怀钧看向她,心头门儿清,面上却温柔道:“我是洁身自好,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靠近我,我便能看上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丫鬟,一个奴婢,我更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我就是担心你心里膈应,所以才没有告知你。“我本就想的是,作为你院子里面的丫鬟,她竟然敢做出这种欺主的事情,我会悄悄将她发卖,免得叫你伤心。”苏映安狐疑地看着他,“真是这样的吗?”陆怀钧点头,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千真万确。”她松了口气,“夫君,我相信你。”说罢,她看向院子外面说;“那就只鞭笞桃夭,然后卖出去,别再让我看见她。”陆怀钧目光落在云吟身上,她在桃夭旁边,瑟瑟发抖地看着受鞭刑的桃夭,满眼恐惧。凄厉的喊叫声响彻云霄,很快,她就失去了叫喊的力气。五鞭子说多不少,说少不多,但毕竟都是做细致活的丫鬟,能忍住两鞭子就不错了。桃夭流着眼泪,倒在地上,被小厮往院门外拖去。她恨!恨云吟背刺自己,也很陆怀钧为了保全自己的情儿,就这样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可是她不敢咒骂陆怀钧,只能指着云吟,用最后的力气骂道:“云吟,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就是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你这样污蔑我,让我如此遭罪,我会一辈子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小厮将她拖着远离了院子。苏映安紧紧皱眉,一只手按在胸口上,佯装后怕的样子说:“我是不是冤枉桃夭了?”原本脸色煞白,看着桃夭被拖行走的一路血迹,吓得要命的云吟瞬间回神。然后对着屋子里磕头道:“小姐明察!奴婢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小姐明察!”她怕了,是真的怕了。苏映安面上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陆怀钧见状,佯装不满地对云吟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走了。”云吟身子发抖,听见他的声音,要平静许多。苏映安忽然道:“夫君,你很关心云吟?难不成你看上云吟了?”陆怀钧看向她,嘴角含笑,“怎么会呢?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卑贱的奴才罢了,根本就得不到我的关注,她在这里只会碍你的眼睛。“映安,我的心里只有你,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你不高兴了,我觉得我也有责任。我现在就想跟你单独说说话,让他们先走好不好?”苏映安眼波微动,摇头,“夫君,你说得对,她只是一个奴婢,做错了事情就应该被惩罚。”云吟根本不敢出声,趴在地上,仿佛在等待宣判。他微微一顿,“她做错了什么?始作俑者不是已经被带走了吗?”苏映安站起来,指着门外跪趴在地上的云吟,对陆怀钧说:“她只是一个奴才,我赏赐给她的东西是恩赐,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赠送给了别人?分明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云吟拼命摇头,解释说:“小姐赎罪,小姐息怒,奴婢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奴婢只是想要借用自己的能力打点好一切,这毕竟是侯府……“咱们要想要在这里行的开,周围的人听命于小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说罢,她抬头看向了陆怀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