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喝点汤。”
姚荟让吴婶给盛一碗汤,随口问,“闫峥说什么了?这么心急急电话还要打这来。”
许思回神说,“他说过四五天就能回来了。”
“嗯。”
瞧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姚荟拍拍她手,“有心事呢?”
许思摇摇头,“没有,只是感觉闫峥去了蛮久,原来才第四天。”
姚荟笑笑,“去久点就久点,你多在妈这儿吃饭。”
彭姗姗夸张说,“就是,省得你回去迟点又让小赵来抓人!”
“咋还让小赵来抓人,啥时候的事讲给我听听,”姚荟对儿子八卦兴致颇高。
彭姗姗把她跟许思两趟喝酒被抓回去的事,添油加醋地说。
姚荟听得津津有味,最后指指屋里的柜子。
“下趟想喝酒在这喝,要啥酒没有。”
彭姗姗竖拇指,“姚阿姨霞气大方!”
一顿饭吃完,两人要走。
姚荟裹了条披肩送她们到大门。
司机老王送彭姗姗回去,姚荟陪着许思等周易过来。
婆媳俩站在大门边。
门口有盏小路灯。
昏黄的光落在许思脸上,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可人疼。
某种程度上姚荟很了解自已的儿子。
对一个人这样上心,电话一个打不通又要打一个,其实很明显,但她晓得小思同闫峥才认识两月,没那么了解他,想法自然就有出入。
姚荟拉着她手暖暖,说话的腔调像朋友,“闫峥回来不高兴呀?”
“没有,”许思温声回她。
姚荟说,“上次问我那话,总归你自已问他去,两人做了夫妻有什么事就不藏心里,讲讲清爽。”
“嗯,”许思抿唇。
周易车子远远开来。
许思抬手帮她拢拢披肩说,“妈妈快进去吧,外边冷。”
“看你上车我就进去,”姚荟牵着她,朝车招招手,让周易开过来。
看着被牵着的手,许思恍惚眼眶有些热。
上辈子从小到大,只有院长妈妈关心她,但福利院里那么多孩子,分到许思身上的关注和关心是有限的。
而那里。
有限的又何止是关心。
吃的、用的、玩的,在看不见的地方,所有孩子都在较劲都在争抢,那是一段黑暗中透着些微彩色的日子。
大部分是压抑、孤独的,唯独院长妈妈偶尔透进来一点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