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阳这天有空,说好了下午来接班。
他一来,许思就放心走了。
“二哥交给你了,今天把那些镜子安上就成。”
许向阳摆摆手,“晓得了,哥给你看着,你忙去。”
妹妹的事就是他的事,许向阳上心着。
他做事灵活,袖子一挽,随手拿个报纸折成三角帽往头上一套,就帮起忙来。
天气冷,干活很快就浑身发热,许向阳忙活会儿就把外套脱了丢在一边,穿着蓝背心露出结实手臂。
彭姗姗在家闷了两天,重阳节都没好好吃饭。
左思右想是要来找思思讲清爽。
勉强收拾好自已,白着张小脸就找去象牙巷,结果钟姨说她在南平路。
彭姗姗又坐出租车跑到南平路。
大门牌没做好,许思找人刻了个小木牌,“蝶梦舞蹈团”挂在门口的石柱上。
里头动静不小。
彭姗姗在门外左右走了好几趟。
又踌躇不敢进去。
天冷得不行,她这两天没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没什么精神头,只撑着一口气跑这里来。
风吹得像刀割,彭姗姗咬咬牙进了门。
进去先是宽敞的花园,左边联排房叮呤咣啷在忙活,不少工人样式的男人进进出出。
彭姗姗没瞧着许思身影,又往主屋找去,主屋门没锁但也没人。
她转了一圈,心里挫败很。
站在花园的空地上不知所措。
镜子安好一面墙,许向阳跟工人们出来休息,一眼瞧见站在空地上的姑娘。
背对着,穿着衬衣裙子这天也不嫌冷。
许向阳蹲在檐下,工人晓得他是主人家的哥哥都客客气气,有人递来一支烟。
许向阳极少抽烟,买一包放兜里是走人情,发给老板朋友,这会儿忙完一身轻,倒也想抽一支。
“谢谢啊。”
工友擦火柴给他点上,几人蹲屋檐下抽烟。
那俏生生的姑娘站在院里,男人哪里能忍住不看。
有人小声说,“不看脸都晓得长得嗲,那身段,腰是腰,腿是腿……”
有人揶揄胳膊捅捅他,“老张,你这眼睛往哪看呢,口水流地上了。”
“去去去,看看还不行啊,不痛又不痒。”
“呸,眼睛看,心里不晓得想啥呢。”
老张面孔热,“瞎讲乱讲,我告诉周先生去。”
“诶呀,别啊,来这里肯定是少夫人朋友,要被晓得我皮都扒一层。”
许向阳吐出一口烟,冷冷说,“祸从口出,少讲点话吧。”
男人这种玩笑话不少见,但许向阳一向不参与,哪里把小姑娘做谈资,没脸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