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想秦不寒方才正是因为谢钰的事而生闷气,只是碍着大伙人在,不好意思这般表明心迹。
她边说,边将自己这几日绣的荷包拿出来,“夫君,这是我绣的荷包,我瞧你那荷包的金线有来褪色了,想着应该是珍贵的东西。若是夫君不嫌弃。就先拿这个替换,我再帮你把它修好。”
说起荷包,秦不寒紧了紧腰间的那个旧了的荷包,心里紧张起来,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哦!这段时间忙碌了些,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多谢娘子美意,这绣工累眼睛,我不想让娘子劳累,我戴新的这个就行,旧的就不补了。”
他平静温和的说完,便一气呵成的换上新荷包。
却没发现,花棠没有争着要修补。
花棠藏下心思,他既然不想让自己碰,想必也是他珍贵的过去,不想让别人知道。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上赶着去为难人。
“夫君喜欢就好!明日我要与月容去谈绣样,就不回来吃午饭了。”
她提前告知秦不寒的自己的行踪,估计也是他多想
其实有时候,花棠觉得挺累的,她不想如此有负罪感的去做任何事。总觉得十分别扭,放不开。
秦不寒没想到,花棠会跟自己报告行踪。所以,一时间,也窃喜不已。
“夫人,想做什么便去做,为夫都支持,若是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花棠微笑着点头应了一声,“嗯!”
两人就这样,有些许尴尬的坐着。
由于碍于何叔长辈的情面。两人还是宿在一个房中。唯一不同的是,那张大床被一分为二,互不干涉。
月容此时将许多绣片抱了过来。
“妹妹,你瞧,这些都是以前,你在侯府时候绣的。我都给拿了出来。”
待绣片正要放下时,花棠抢先一步,拉着月容来到一旁,“秦公子看书,我们小声一些。”
月容将绣样铺开,花棠才看清楚,有一副海棠竹影的绣样,正是当时从江南回来时,绣的。
她摸着上面的还未绣完竹叶,有些暗自嘲讽起来,随即将其捡起来。扔到一旁。
“花棠,别啊,那看起来挺别致的!”
她藏住心思,“半成品,上不了台面。”
两人扒拉了半天,终于整理好了一些新的绣片。
而,一旁的秦不寒目光则落到了那张海棠竹影上。
晚间,花棠收好东西,又让何叔照顾三宝,便回到房中。
一进门便看到了秦不寒拿着那张绣布,看得意味不明。
“那个准备丢掉的!”
花棠解释着,又看了一眼秦不寒手中的书,从方才月容进来,他就一直看的是这页。
方才这么久,他竟一页也没看完?
想到他心思可能是在自己的身上,有些不舒服起来,他这样有些监视的意味,
明显感觉到花棠的不悦后,秦不寒微笑的将绣布叠好放在桌上,“娘子手艺甚好,我觉得可惜便捡起来了。”
“没什么,绣坏了。”
花棠收起不悦,温和的回道,却让人察觉不出她方才心里一闪而过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