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睛下面,青色的眼袋浮肿起来,看着格外渗人。
“怎么?被哀家吓到了?”太后面无表情地问道。
秋悻姑姑也盯着曲锦书,好像她但凡表现出来一点被吓倒的样子,她都饶不了她。
曲锦书摇了摇头:“在病灾之前,太后娘娘也只是普通人。臣女不害怕,只是觉得,太后娘娘您这段日子应是受了很多苦了吧。”
闻言,太后她哼了一声:“你倒是会说一些让安慰哀家话。”
“你在信中说,那药方子你只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为何不给?”
“难道,你在算计哀家?”
她的笑意没能维持多久,又开始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曲锦书。
若是其他女子站在这里,恐怕都会被盯得脸色惨白了。
但曲锦书是在战场上厮杀,还死过一回的人,她丝毫不慌。
她不卑不亢地说:“太后娘娘,您误会臣女了。”
“臣女虽观察过您的症状,心中有些许把握。但您身体金贵,不容闪失。”
“只给一半药方,是觉得那一半那药性不至于那么强,可观察一段时间再加重药量。”
“今日见到太后娘娘,万分庆幸,那药方子应是有效果的。”
闻言,太后脸色微微缓和,的确如此。
她现在状态看起来虽然渗人,但已是她这几日来最好的模样了。
她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在床上起不来。
若不是吃了那药,她都无法和曲锦书说话。
“太后娘娘,这是另一半药方。”曲锦书将另外一半药方给交出来。
秋悻姑姑赶紧伸手去接。
“你算是救了哀家一命,说吧,你想要什么?”
“别说,你救哀家什么都不图,哀家可不相信。”
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她要是真觉得曲锦书献出药方只是巧合,且什么都不图的话,她就白活了。
曲锦书昂起头来:“臣女的确想讨个赏,但现在不方便说,不知道太后可否给臣女一个承诺,日后再讨赏。”
“好,哀家答应你。只要你的请求不难,哀家都满足你。”
她一条命,配一个讨赏,绰绰有余。
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种将功利之心毫无保留暴露出来的世家女了。
倒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臣女还有一事想说……”
“为了确保此药方无毒无害,臣女已试喝一番。但此举长姐看到,她便把药方给拿走了。臣女不知此事会不会造成影响,所以提早禀报太后娘娘您。”
“你长姐,可是给贺修钧为妾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