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马上,”江渊写这最后一两个字:“行了,这首诗应该够了”收笔欣赏片刻,江渊将这首诗句递给杨修远,后者根本顾不得在台下观看,拿着就站起了身:“启禀皇主,学子请求上台诵读”
“准!”
最后的一点时间,杨修远赶上了末班车,心中石头落地,他拿着草纸就走上了台去,几乎可以算是最后一人的杨大公子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除去台上长平公主是含情脉脉,其他人几乎都是以嘲讽的面容观看,没办法,来了此地,大家都是竞争对手。
登台上,杨修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再紧张,双手举起纸张来,他迅速扫了一遍,接着,清亮的嗓音便传了开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四句一出,台上台下皆惊,杨修远没有分心顾忌他人表情,自顾自地继续道: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一诗完,杨修远收袖而立,出声示意自己已经读完,台上众人这才回神,下面的学子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杨修远的事儿,其他大多连其是何许人也都不知,所以对于这杨修远的这情诗并不能完全理解,而知晓其中内情的台上大佬,却无一不为之动容。
“好词!”萧何率先赞叹了一句,他知道李清平是肯定不会夸赞杨修远的。
“确实是好词,自打三月江渊打榜过后,南清再无人出过如此好词赋,杨家不愧是书香门第,这首诗比起方才那白玉京的还要好上些许”王玉山说了一句公道话,接着他又看向李清平道:“皇主,您觉得如何?”
“尚可”
在天子的一句尚可中第一场文斗结束,三千学子中交上答卷并且符合的人不足三分之一,杨修远不出意外地拿到了文斗第二场的入场券,江渊伸伸懒腰,这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是上下五千年中能排进前五十的情诗,再怎么不济,也不是说被超过就被超过的。
“诸位学子,今日择婿第一场文斗结束,第二场设在下午,地点为翰林院,现在诸位学子可以自行离去,今日下午未时,翰林院举行第二场文斗!”张忠祥又拉着嗓子说话,台下的众人闻声纷纷起身给李清平请礼,等其离开之后,台上众官员也开始离开,人都散去之后,台下学子才开始缓缓散去。
当日下午,江渊四人去了听雨楼吃饭,杨清照知道几人要来,提前备好了酒菜,吃饭途中,江渊和杨清照表现出来的关系让几人有些琢磨不透,特别是杨修远,本来还饿着呢,但偶有一眼瞥见江渊抓了他姐姐的手,他实在是一点饭都吃不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吃的差不多了之后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天,杨修远趁着这个机会将江渊拉了出去,借口说是学点经验和下午文斗的应对之法,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陈安邦不了解几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是闷头干饭,这听雨楼的饭菜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很,他在魂丘哪里吃过这样的好东西?
“江渊,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泡我姐?”杨修远拉着江渊一进后院就发问,江兄都不叫了,直接喊名字。
“修远,你先别激动,这件事说来话长”江渊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索性就准备明说了。
“不激动个屁,江渊你好好说,你是不是给我姐下药了,不然我姐怎么会跟你在一块!?”杨修远急了。
“下个屁的药!”江渊指着杨修远,这是纯纯看不起他的魅力吗。
“那你说,我姐是怎么回事!”
“就。。。”江渊想和盘托出,但话到了嘴边之后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总不能说是杨清照主动勾引他的吧,先不说杨修远信不信,若传出去,这对杨清照名声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毕竟古代的封建思想,贞洁比命还重。
“说啊!”
“没错,我就是下药了你想咋办!”江渊心一横。
“江渊,你个卑鄙小人!”杨修远气上心头,上去就是一拳,江渊被一拳打蒙,鼻血横流。
“我擦,你下死手!”江渊一手捂着鼻子,一边还不忘弯腰指着杨修远。
“江渊,亏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收了我姐”杨修远气呼呼,江渊流血的场面被他看在眼里,他方才的冲劲也下了不少,江渊只顾得擦鼻血,不回答,杨修远想打也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修远,你在干什么!”知道自己弟弟什么脾气秉性杨清照赶来出声呵止。
“姐,他。。。。。”杨修远听到自己姐姐的喊声,当即就下了心中想打江渊的想法。
“他什么,太爷从小教給你的东西你都忘了是不是,我与江渊的关系你知道就好,不用知道为什么,现在回正堂去”霸气侧漏的杨清照一看就没少收拾杨修远,这话一喊出来,当弟弟的养杨大公子直接就怂了,怯生的看了一眼生气的杨清照,他低头离开。
“没事吧”杨清照走上前去给扶起江渊来,后者鼻子仍旧在冒血。
“没事儿,没事儿”江渊现在鼻子火辣辣的疼,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杨清照表面不动声色,可眼睛深处却藏着一抹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