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平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少时,即将走到皇宫的帝王想到了法子,回到乾安宫之后他直接叫来了张忠祥下了一道圣旨。
“提出江渊,孤今日要给他赐婚”
帝王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台下的张忠祥心中陡然一惊,躬身点头退下,他怀揣着不安的心情前往大理寺的牢狱。
并不知道自己因为帮杨修远而惹上麻烦的江渊这个时候正在大牢中呼呼大睡,许久不曾毫无想法美美睡上一觉的江大世子这个时候反而最是轻松,就是可惜了好景不长。
熟睡的江渊被狱卒叫醒的时候心情很不好,都到了大牢里还不让人睡安稳。
“又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别耽误我睡觉”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江渊此时还想来个回笼觉,狱卒见状一头的黑线。但他心中不爽归不爽,呵斥江渊他还是有些不敢,整个临安都知道面前的这个世子能量有多大,他还没有膨胀到落井下石的地步。
轻声解释是张公公前来提人的,他好声相劝了起来,本来还睡意昏沉的江渊听见是他张叔儿来了,没有继续摆烂当即就从三个被子一般厚度的稻草上弹坐了起来。
也在这时,张忠祥走了进来。
“江世子,跟咋家走吧”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张忠祥装出了一副不认识江渊的模样,后者也明白需要避嫌,所以没有多说便站起了身,狱卒见状赶忙打开牢门,已经被关了一天多的江渊浑身脏兮兮的走了出来。
跟随张忠祥走出大理寺,途中二者没什么交谈,送走了一尊大佛的狱卒们猜测江渊这次出去一定不会再回来,所以都松了一口气。
别人大牢之中,不是挨打就是受伤,家里有些底子的也不过是多拿点钱财消灾,他们队长是小人一个,对人从来没有客气过,但唯独江渊进来之后,这个常来发泄情绪,并且敲诈囚犯的老大再也没来过。其他人都是来坐牢,只有江渊像是在度假一般,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根本不担心会不会突然被拉出去杀头,这种进了大理寺还能这么轻松的人,别说是他,恐怕就连他们上面的老大都是没见过。
走出大理寺的范围之后,江渊一改方才的冷脸,笑嘻嘻的和张忠祥走得近了一些,后者见状面色也是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张叔儿,你这次来是皇主又下了旨意吧,这才给我抓进去,我还没住舒服呢,怎么就给我放出来了?”
有亿点点不满意的江渊话间全是对天子的调侃,明明没有必要抓他,非得整出来这等幺蛾子事儿,图个什么,麻烦吗?
“我的好贤侄,这话可不能让人听了去”张忠祥小心翼翼惯了,长时间不见江渊,这一开口还真让他有些不习惯。
“没事儿张叔儿,天子抓我都行,还不能让我抱怨两句了?话说,张叔儿,这次皇主又想搞什么事儿给我?”
江渊心中对李清平不但失望,而且不爽,这等帝王的权衡之术被当今天子玩得稀碎,若是寻常人被抓再度被天子放出来,指不定激动成什么样呢,但江渊不是,来自现代的记忆让他对古代的帝王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所以很多事情,在他人眼中他做得不合适,但按照他自己的逻辑思维来说,却是没一点毛病。
张忠祥也做不了天子的主,赐婚一事他不清楚,便原封不动地将天子的话叙述了一遍,江渊听得直皱眉头,毕竟宋瀚海上次已经给他求过了婚约,和楚一一成亲的日子也定在了十月初一,这会再度赐婚之说并且也不说赐婚何人,让他也有些摸不到门路。
“张叔儿,天子什么意思,我身上已经有了婚约,再赐婚的话应该不合适吧,而且我也没听说那个官儿家的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啊”
“不知”
本该清楚皇帝意思的张忠祥这次是一点由头都没有打听到,这计划出自梅妃,他一个皇帝身边的人,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能得到消息就是前后脚。
“今日天子也是临时降下旨意,叔儿猜测,或许同公主有关”
“公主?”江渊脚步一度,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嗯,今日公主不知为何忽然服毒,天子当时正在处理政事儿,你叔我被派去通知皇后,再回来时便得到了这样的旨意”
张忠祥低头思虑着中间的思绪,他心中想不明白天子为何又要赐婚,而江渊听到自己叔儿这么一解释,心中当即就联系到了杨修远的事儿,嘀咕一句“我擦,总不能是因为杨修远吧”,他就赶紧盘算了起来。
少时,皇宫午门
江渊一身寻常装扮与之前进宫之时大相径庭,守门的将士看着这个熟悉而有陌生的人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就是江渊,略带鄙夷和疑惑的目光投在其身上,张忠祥领着江渊就进了皇宫。
心不再焉批改奏折的天子已经在心中想象了无数次江渊的来到时候的场景,不能再自己女儿面前撒泼打诨的他总要找个人出气才是,正在抬头低眉看折子间,门口的小太监就在门口通报了起来。
慢慢悠悠就是不肯听自己张叔建议走快一点的江渊在皇宫内绕了路,不然的话他早就到了,迈步入乾安宫门槛,他驻足直接拱手对着前面不知何时已经走下台阶的天子道:“臣江渊,见过皇主,皇主永安”
“无需多礼,江渊,你可知孤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心中已然察觉到江渊对他态度不一般的帝王开口也是冷言冷语,张忠祥在一旁干站着,不知道怎么两人刚见面,就有种已经结了仇的感觉。”
“皇主,臣愚钝,不知”
江渊起身摇头,睁眼说瞎话,他是贼不喜欢这天子的说话习惯,都是什么毛病。
“不知,那孤告诉你,孤准备再给你定一门亲事”李清平心中清楚江渊知道,但对面不说,他也不会再自降身份的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