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嫌丢人不够是吗?!下去!”
刚果王子面色难堪训斥手下人,拔出弯刀的扈从闻言收刀退下,江渊也在此时走到了其面前,低声道:“这位王子,莫怪本使臣没提醒你,我这马车里装的都是能爆炸的玩意,你贵为这柔然的王子,想必是知道这火雷的威力,若是今日本使臣在这儿倒下了,我敢保证,你绝对会给本世子陪葬,嗯?”
“哈哈哈哈!”
甩衣袍留下背影的江渊离去的潇洒至极,刚果王子看着这一幕双手握拳失去血色,而背过去的江渊面色也是冷色森然满是杀意,此时不是杀掉此人的机会,柔然的大汗不在,此人敢来迎接他,八成是代理了可汗的位子。不过今日他已经知道了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摸了摸怀中锦囊的江渊已经将其当成了诱饵,坐在椅子上的刚果王子不甘心就这么让江渊离去,心思急转下他忽而开口道:“南清使臣,本王子等你来给你那窃贼手下报仇!”
“。。。。。。”
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的柔然骑兵领队此时已经被喀则训斥的不敢抬头,英勇的草原壮汉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卑微的感觉,从军这么些年头以来,他带领的骑兵从未失利过,更别说败给身体素质不如他们,勇气不如他们的步兵队,在最引以为傲的方面被随便的一个阿猫阿狗击败,这巨大的落差比喀则可汗嘴中的“废物””更令人难以接受,低头聆听辱骂教诲,他心中丧气灰暗,愤怒委屈交织攀升。
与之完全不同充满欢声笑语的南清将士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本来不太尊重牛达的将士们此时也改变了一些看法,虽说还远远达不到对魏青峰的那种忠心耿耿和言听计从,但是能转变态度让牛达更好管理,就算他这个将军没白当。
手下的将士都在传颂牛达的手段有多“奇”,只有他和几个偏将在行军帐中愁眉不展的谈论军法,聊了没有一会众人就因为观念不和纷纷退场。江渊的方法太超前,他们根本接受不了,不在同一个高度的对话对牛弹琴不说,最后也是不欢而散的局面。
任何人吃了亏的第一个想法是生气,接着就是报仇,牛达这个结合江渊方法的步兵盾甲竹枪出的就是一个奇字,虽然有对付骑兵的作用,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被人摸清了其中原理,依旧是不如高原马儿的铁蹄,北境的蒺藜烟雾弹可以让他在稳操胜券一场,但照着葫芦画瓢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他不相信柔然人不关注南清与夏国的战斗,也不信江渊所用的奇袭之策没有被人写进兵书之中。
在纷纭众杂的人海潮流之中,总归是有那么一两个思路清奇的存在,南清既然能够出现江世子这等人物,谁又能保证其他地方不会出现这样的天纵之才?
牛达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圣贤大道理,他只知道没有人能够长处不败地,也没有人会一世不得翻身,毕竟谁家孩子天天哭啊。
李清平在朝堂之上的决策在天略黑的时候送到东南境,封着火漆的圣旨给了传令之人后,轻骑便跨马离去,而这道本该先出现在牛达营帐中的圣旨却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走。
传令之人姓南宫,是一名从军十五年的老卒,虽说已经年近四十,但好在身子骨依然硬朗,军中大小事宜与京城的传话通信,多由他一人完成,或许是军中老人更值得宠信,也或许是新传令之人毛手毛脚,反正魏青峰这个东南境将军从来没有出过要将此人换了的意思。
知道自己拿的不是一手圣旨的牛达拆开火漆密函之后,知道其中内容很大可能被篡改了,没有观看他就放在了一边,不是牛达头铁抗旨不遵,实在是偏将走了之后,他不认字,没法读啊。
一直等候着同伙回来的牛达从月出东山候到了月西斜(xia),这才在两眼皮打架之时等到了其风尘归来。
一进营帐的出门同伙猛猛的灌了两大碗水,这才哼哧哼哧的停了下来,瞥了一眼还没睡的牛达,他道:“送出去了,但不知何时能有回声,今日战况怎么样,皇主来密函了没”
“送出去了就行,按老牛第一次当上将军,可不能因为这遗臭万年了去,今日大大小小打了几场,多败仗,不过江世子的方法好用,最后也算是扳回了一局面,皇主的信件也来了,你给俺读读去”两人虽是一主一副,但私下里却更像是兄弟哥们。
“不用读了,肯定改过了,牛大哥,你说今日用了将军的法子,你用的啥法子?”
“没啥法子啊,就是步兵拿竹竿那个”
“其他的没用?”
“当然没用”牛达摆手,他不傻。
“那些偏将没问其他的?打完之后牛大哥没说漏嘴什么吧?”
“坏了!”牛达一拍大腿:“我今日回来谈论军法之时,好像说了绊马坑和蒺藜的事儿!”
“牛大哥!你糊涂啊!”牛达的同伙懊恼一声,而后快步出营帐,牛达见状也意识到了错误,当即就想跟着出门,却被其拦了下来解释道:“牛大哥,你歇着,我去处理,你若出门,怕是这些人又要整幺蛾子”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