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简初双膝一弯,直直跪了下去,对着厉家的祖宗牌位毫不含糊地大声说道:“厉家的各位先祖,我简初,行得正坐得正,从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更没有想过要去害任何人,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要是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我也在此借先祖灵位诅咒那些坏人不得善终。”
她的话语可谓是坚定有力,掷地有声。
祠堂里一片静寂。
雪寒松的手握了起来,眼皮跳了下,一道精光迸出。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仅凭你在祖宗灵位前说上这么几句话就能替自己开脱么?”他冷笑一声,不屑地反问道。
简初的手从厉容铭掌中滑出来时,厉容铭脑袋渐渐清醒了过来。
厉思晗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当看到简初跪在地上说着这样的誓言时,仿佛看到了她挣扎痛苦的心,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为自己刚才对简初的不信任感到愧疚。
此时的厉义全听到简初这样说话后,就把身子一偏,手握住了扶手椅,侧过头来轻声问厉义钦道:“大哥,你看这事怎么解决,现在雪寒松还在,总要给个交待才行。”
厉义钦嘴角微动了下,明白他的心思,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淡淡地坐着,也不轻易表态,现在厉义全问他了,左右看了看,眼角才瞄了眼一旁满脸怒气坐着的雪寒松,轻轻叹着气:“二弟,这事呀,恐怕由不得我做主了,我是真老了啊,看不透人心了。”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听得厉义全摸不着头脑。
如果他都不管了,那要如何处罚简初呢。
要知道简初的后台背景就是他,如果连他都不管了,那意味着是不是他已经在放弃了呢?
正在他想着时就听到雪寒松一抱拳说道:“厉老爷子,我们雪家可谓是连遭不幸,受了这天大的委屈,我可不想我的小薇白白受这样的委屈,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维权,现在证据确凿,依我看,还是像上次一样,报警,送警察局,让警察来公事公办。”
他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雪寒松那是做足了准备来的,简初只怕又像二年前那样难逃一难,凶多吉少了。
李季敏听到这儿,脸上露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快意。
这次如果简初再进去了,厉老爷子应该是再没有理由阻挠儿子的婚事了。
看来,厉家很快就要喜事临门了。
“爸,简初的行为太恶劣了,现在证据确凿,这事只能是送交警察局了,其实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心思邪恶,当初根本就不配阿铭的。”李季敏趁机转身向着厉老爷子貌似恭敬地说道,又强调道:“以后我是绝不允许简初再留在阿铭的身边了,还请您这次能够看清她的真面目,同意我的意见。”
李季敏说得满身正气,底气很足,她话里行间隐射的意思也很明白,要不是厉老爷子当初做主把简初强嫁给阿铭,现在这些都不会发生,也不会有这么恶劣的女人留在厉家了,这次真是他的决策失误造成的,希望他老人家以后放手吧,不要再多管阿铭的婚事了。
厉老爷子的目光沉了沉,望了眼站在简初身旁的厉容铭,眼里的清光闪铄了下。
“初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并没有如别人那样义愤填膺,仍然一如既往的叫着简初为‘初儿’,半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嫌恶她。
听着他亲切慈祥的话语,简初鼻子一酸,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爷爷,我真的没有做过,我是在人民路上走过的,但那也只是为了照顾妈妈,事实是,我从来都没遇到过那个小女孩,更没有写过那个纸条,连那个小女孩在哪里都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做过,请您相信我。”简初跪在冰冷的地上,心痛得不能呼吸,只能是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你能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厉老爷子仍然温吞吞地问道。
“爷爷,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简初流着泪,摇了摇头,泄气地答。
事情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她从没想到他们会拿出这样的证据来,这一时半会,她还真没有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厉老爷子见状,摇了摇头,叹息着:“这就怪了,你说你没有做过,难道这世上还有与你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么?”
说完又有意无意的瞄了眼厉容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