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小哥也已经从车厢里拿好了工具,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拿的东西,不是绳索之类的,而是一个军用背囊。
看样子,他并没有要将那口箱子抬上来的意思,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殷正绅见我愣愣的杵在原地,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安慰着说道:“放心吧,出了事儿,我帮你顶着!”
我心里虽然很是感激,他愿意帮我扛这个雷。可还是有些担心,这件事说到底,那可不是说,谁脑袋硬谁上的事。这是他娘的是一个死了一百多年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从箱子里跑了。咱们总不能抬着空箱子去交货吧?那不是哄鬼么?
“走!”那小哥淡淡的说道,然后就摸索着,沿着山坡往下爬。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
几十米高的山坡,我和殷正绅爬了十几分钟才下去。可我们到的时候,那小哥已经在那口箱子前看了好半天。
殷正绅走到箱子跟前,四处瞧了个遍,又怔怔的说:“奇怪,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包,花几百万就为了托运这么个破箱子?”
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我还真想把“脑子有包”这句话回敬给他,可是此时,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你看见他了?”那小哥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可是我心里却很纳闷,他这问,难道是一早就知道,箱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
那小哥没再继续往下问,也没有给我问他的机会。拿着手电筒在周围四处扫了一圈,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看见什么了?”殷正绅狐疑的跑到我跟前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刚才看见的是个什么东西。或者说,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殷四叔,他说收到对方投诉,我们半路上把货给丢了!
此时,我真的是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愣愣的举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这边才刚刚出了岔子,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对方是怎么知道,我们把货给丢了呢?这么急着兴师问罪?
殷四叔说,这边的事情,让我们万事听那小哥安排,只要把东西找回来,其他的事情,他会出面摆平。
可是我刚挂了电话,电话却突然又响了,这回打来电话的是刘育良,他急吼吼的跟我说,那天晚上参与过这件事的伙计,前后因为各种不着边际的理由出事儿了。
尤其是看过那人眼睛的两个伙计,一个死在卸货的过程中,被一只箱子给砸成了肉泥;另外一个总是神经兮兮的,说自己看见了鬼,后来还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出来了,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出了这档子事之后,其他伙计都吵吵着要辞职,让我回去跟他们结账。
真是祸不单行,老子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安抚着刘育良。让他暂时先把公司的业务停下来,稳住那些伙计,所有的事情,等我回去之后再说。
挂了电话之后,我把这两件事请告诉了那小哥和殷正绅。说实话,我现在有些六神无主,祸事一件件接踵而至,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那小哥却说:“人在镖在,既然东西是我们丢的,那就有义务把镖找回来!”
可是眼下,四周一片漆黑,全都是茂密的丛林,箱子里那东西自己跑了,我们该去哪儿找呢?
在我和殷正绅茫然无措的时候,那小哥却突然说道:“想把那东西找回来,就必须搞清楚,他生前的身份和死亡的原因。”
可是箱子里的人,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除了托镖人,还有谁知道他生前是什么身份呢?
而且对于他的死亡原因,估计连托镖的人,都不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