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赵秀英经历过李小兰被刺激得去跳河那事儿之后,现在可不会惯着这些搅屎棍,直接啐了一口,又要开骂。
李向阳赶紧把人给拦住了,但也没给李建民好脸色的说道:“李建民,你这么关心我们家小兰结婚酒席办得体面不体面,咋的,你这个当大伯的事打算随十块还是随二十块啊?
今天沈家老大结婚,人沈家大伯可是随了十块钱并一只铁壳水壶,何家大伯也随了五块钱,还有一对红双喜的搪瓷缸子的!”
李建民只不过酒劲儿上头,又不甘心被赵秀英一个婆娘骂了,才抬出个身份来向压人的。
他家跟李向阳家虽然是一个祖宗的,但这么多代人传下来,亲戚关系早就出了五服了。
他咋可能出那么大的人情,给包个两毛钱都算是不错的了。
李向阳这一问他,他脸都臊红了,只丢下一句,“你们两口子可真是啥锅配啥盖儿,一样的不识好歹”就气哼哼的走了。
等人走了之后,赵秀英连忙叮嘱李向阳道:“老家伙,咱家小兰跟沈老二啥情况,你自已心里得有数。
他们两个年轻人怎么商量的,咱们就怎么办。咱们只要小兰顺顺利利嫁过去,以后踏踏实实跟沈老二过日子就成。
你可千万别别人一撺掇,你又脑子发热,想些有的没的,再把事情给搅黄了。”
李向阳有些闷闷的道:“我知道,要你这老娘们儿多嘴。”
说完,李向阳就大步往家里走了。
赵秀英赶紧追了上去。
沈铮旭结婚后没几天,林淑兰来接沈初宁下班的时候,满脸都是喜色。
“娘,这是有啥喜事儿?村里杀猪了?”沈初宁上驴车后问道。
林淑兰笑道:“哪儿能啊?杀猪至少得腊月二十呢,是咱村通电了!”
“真的?”沈初宁听了也是满脸惊喜。
她现在搜罗了一些会计学、金融学有关的书籍、文件来学习。
虽然因为身体原因,她不会加班学习到很晚。
但天黑得早,她想学习,晚上是必须要点一会儿煤油灯的。
煤油灯的光不怎么亮不说,还特别的不方便。
天冷了,她想把小桌板放在床上,就在床上看书学习。
可煤油灯放远了,她看不清楚字,放得离床太近了,又怕一个不小心会烧起来。
所以自从登记安灯的数量以后,她就一直盼着通电了。
现在可算是通了。
一路上,林淑兰都在兴奋的讲述着电灯泡有多亮。
就跟满屋子都点了煤油灯似的,看得可清楚了。
沈初宁到家的时候,虽然还不到六点,但天已经黑下来了,她拉了灯绳,果然整个房间瞬间就亮堂起来了。
她虽然也很高兴,但还没到兴奋的程度,毕竟公社是一直用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