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严嫣说的,他会结婚生子,不会永远将目光定在她身上。
长水东流,她最终是那粒会遗失在海底的沙,永远也无法追逐无情的水。
“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吹起优美的旋律,他的口哨真的吹得很好,温尔雅甚至有些陶醉,便也忘了追问他话中的意思。
“你家在哪?”
口哨中断,他问她,桃花眼里有一丝戏谑。
“不去家,去学校。”
做一个OK的手势,他调转车头,以极快的速度奔跑在高速公路上。
作别的陆子昂,她往学校内部走着。
陆子昂这个人真的不一般,和他在一起,轻松自在,可以畅所欲言,就连她这般沉敛的人就可以在他面前绽放自己。
这样的男人,才是所有女人喜欢的对象吧。
宿舍里黑黑一片,安静得出奇,打开灯,没有严嫣的影子,她大概又回家了吧。
温尔雅将自己放倒在床上,脑中闪现出今晚的点点滴滴。北沉变化无常的脸孔,杜冰冰刻意隐忍的表情,他似乎对杜冰冰格外的冷淡,这是有钱人一惯的生活吗?
还有陆子昂,他热情如火般的Xing格,对谁都绽放带着诱惑的笑。
脑袋沉重起来,迷迷糊糊的,她的眼眸逐渐涣散,眼皮一点点合拢……
一阵手机铃突然响起,惊醒了就要进入梦乡的她,猛然睁开眼,这铃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胡乱地摸着口袋,终于掏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着北沉的号码,把她仅有的睡意驱逐。
他不是送杜冰冰回家了吗?
狐疑地按下接听键,北沉的声音响得急迫而烦乱。“在哪里,马上过来!马上!”
“过来?”过到哪去?
她的脑袋依然沉重,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帝王酒店,你难道忘了吗?”
北沉狠狠地提醒,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现在几点了?
她看到了手机上跃出的数字显示着两点的字样。
这么晚了,他还没有休息?
他不应该和杜冰冰在一起吗?他们离去前那煽情的动作不表明了会发生点什么吗?
她是情妇,他有召唤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就算她有一万个不愿意。
这个点没有公交车,她只能打车了。钱包里还剩余着仅有的一百块钱,打的差不多要花去四十,剩下的六十就是她的生活费。
没有工作,难道要伸手向妈妈要吗?
满含惆怅,她还是摇手招下了一辆出租车,心神不安地指指帝王酒店的方向,报下了这个名字。
司机从后视镜里闪出暧昧的眼神,也是,像她这样深更半夜还跑酒店的人,不被人家误解才怪。
当然,也不算是误解,她不是北沉的情妇吗?,
自嘲的笑涌上颊边,她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