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哑着嗓子问:“这是哪里?”
谢怀琛像细心摆弄一个漂亮的布娃娃一般,一边帮她穿上衣服一边回道:“我们在画舫。你喜欢这里的风景,走之前再带你来看看。”
沈鸢怔了怔:“哦……”脑子有点懵。
怎么不早点说今天会来画舫,早知道她昨晚就不勾引他了,该收拾好东西今天再次想办法逃走。
谢怀琛知道她腰酸,说罢便弯下腰给她穿鞋。
沈鸢此刻享受得理所当然,这可都是操劳一晚上换来的待遇。说多了都是泪。
她揉了揉腰,懒洋洋地垂眸问道:“那你会不会带我走?”
沈鸢问得很平静,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她觉得自已已经尽力了。她就这么大点本事,还能怎样呢。
若是这次失败了,真的很令人伤心。
但是没关系,好歹赚了不少银子。打起精神,继续找机会逃去京城。
谢怀琛并没有回答,将她这个漂亮的布娃娃收拾好后,又将她抱到矮桌旁,揽着她坐下。
“先吃点东西吧。”一口一口喂给她。
谢怀琛已经习惯了情事后要这般照顾她。
沈鸢确实饿,就着吃了两口。
又着急问他:“砚之,你还没回答我。”
谢怀琛看她那像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睛,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又往她嘴里喂了一口,这才放下碗筷。
他抬手给她擦了擦嘴角,看向她的目光无奈又宠溺。
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到她手中。
“青荷,你把这个收好。”
谢怀琛说得很郑重。
沈鸢心里着急,这男人怎么还不答应带她走啊。
她拿起玉佩瞧了瞧,一眼得出结论:可以当不少银子。
这玉佩怕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精致的玉佩了,比临安侯给的那块看起来还要贵重几分。
这是一枚环形玉佩,看着像一条盘起来头咬尾的蛇。
色泽莹润,雕刻工艺精湛。透过光线,仿佛里面还有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