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上,司琴直愣愣地看着康致和。
窗外淅淅沥沥的还在下雨。
“把啤酒给我。”她不满,坐起身去够,他却举高不给,逗她:“叫声老公我听听。”
司琴怒目圆睁,“你不是我老公!”
他眯眼,目露危险,“我不是谁是?”
司琴歪着脑袋伸手比划着,丽容上浮现纯真梦幻的神色,“我老公是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他会脚踏七彩祥云来帮我斩妖除魔,还会帮我保护想要保护的亲人,他是最帅最威风的……”
“呵……”康致和低笑起来,“原来你喜欢猴子。”
司琴板下脸,“你才喜欢猴子,我喜欢的是齐天大圣。”
“醉的不轻。”他靠近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诱哄着循循善诱,“那我就做你的齐天大圣,好不好?”
司琴眨了眨眼,辨认了一下,用力摇头,跌回身后的椅子上,“不好,你不属于我。”
男人皱眉,轻声凑近她,气息喷薄在她脸上,“我是你丈夫,不属于你,属于谁?”
司琴痴痴一笑,“安佳瑶的。”
“她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只有你。”弯腰,认真盯着她。
她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她活在你这里,永远都在。”
气氛,悄然变得压抑。
趁他不注意,立即抢过啤酒,拉开就仰头往下灌,冷藏过,喝下去有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一口气喝下大半,捏着杯子近乎挑衅地盯着他,眼神,一片雪亮,“我没说错吧?”
“你在意?”他挑眉。
司琴愣了一下,立即摇头,“没关系,反正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婚,你心里想的是谁,藏着谁,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该死——”离婚两个字,听的他额头青筋直冒,都说酒后吐真言,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她真的对他一丝一毫的眷恋都没有?
铁了心要跟他离婚?
还是……她其实并没有真醉?
沉默地开了一罐啤酒,陪她一起喝,司琴一罐喝完了,他主动打开一罐递到她面前,司琴怔了一下,仰着头傻傻地对他笑,“不让我叫你老公啦?”
康致和讪笑,“叫不叫我都是,事实不会改变。”
司琴头昏,手撑着脑袋,慢吞吞喝着酒,不想理会他的话。
喝到后来,她不知道怎么了坐到了地上,坐一会又站起来拉开窗外朝天大喊,回过头又冲康致和傻笑,她疯着,跳着,他倚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
“你跟我一起。”她拉住他,在阳台上放肆地手舞足蹈,明明是伤心难过的样子,偏偏要装作是在笑。
康致和紧紧抱住她,“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
司琴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她丢了手里的啤酒,抽身往房里走,却被康致和从身后一把抱住,还未反应过来,她被转过身,唇瓣被他严严实实地封住。
温热的触觉,亲密的感觉,是真实的,鲜活的。
像是一根火柴被划拉一下点着,酒精发酵,让她不顾一切地踮起脚迎合他,他把她摁到墙壁上,双手在她身上游弋,模模糊糊间,突然听到她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凑近了仔细一听,叫什么辰。
动作,戛然而止。
温度都跟着骤然降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