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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假孕之症何时才能平息。
巳时,柳柒更换常服后携赵闻棠前往太傅府,却在清居殿的垂花石门外遇见了云时卿。
男人抱臂倚在一株丹桂树下,见他们父子走来,当即迎了上去。
“父亲!”赵闻棠欢欢喜喜地扑进他怀里,云时卿笑着抱住他,旋即看向柳柒,“柒郎。”
柳柒恍若未闻,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云时卿紧步跟上,并腾出一只手去搂他的腰,“已经八天了,柒郎还没消气?”
柳柒没有推开他,淡声问道:“你何时来的?”
云时卿道:“卯时过半就来了,但柒郎曾下旨不让我踏进清居殿半步,我只能候在外面。”
柳柒侧首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赵闻棠的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游移,几息后问道:“最近父亲都没有爬龙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柳柒一听见“爬龙床”这几个字,登时又来了火气:“云时卿!你若再敢教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辈子都别想进清居殿了!”
云时卿忙捂住赵闻棠的嘴,细声说道:“棠儿别乱讲话。”
那双乌黑油亮的眸子眨个不停,赵闻棠乖巧地点了点头,也学着他的模样小声回应着:“我不说啦。”
太傅大喜,沈府门庭若市,文武百官皆来道贺。
御驾来临,沈离亲自出府相迎,一袭朱红喜袍将他衬得面如冠玉、俊朗卓然,更显风流。
待众人拜见圣上后,沈离遂将他们引入厅中,本欲坐下陪着吃一杯茶,柳柒却笑说道:“今日以你为大,且出去招呼客人罢,我们在此吃些茶点就好,不必理会。”
沈离含笑拱手道:“多谢陛下。”
不多时,柳笏携两位外孙来到厅中,寒暄一番后,赵闻棠很快就被两位哥哥姐姐带去后花园了,柳笏捋须一笑,说道:“殿下的性子这般活泼,倒是与陛下幼时有些不同。”
柳柒道:“棠儿牙尖嘴利、滑头顽皮,自然与我不同。”
云时卿知道他在点自己,于是辩驳道:“孩童时期本就是无忧无虑活泼天真的年纪,顽皮也属天性,越顽皮证明他越聪明,麟儿聪颖,陛下该高兴才是。”
腹部不合时宜地传出一阵“胎动”,柳柒心火难消,又不便在父亲面前动怒,只好吃一杯清茶压压火。
正这时,喧闹的人群里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人面容姣好,身姿挺拔,眼尾的一颗红色小痣更是令人过目不忘。
来人正是执天教的教主兰玉朗。
云时卿看向兰玉朗,好整以暇地道:“柒郎可知兰教主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真实身份?”柳柒蹙眉,“他不是沐扶霜的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