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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合上双目,兀自酝酿睡意,正这时,忽闻身后之人道:“既然柒郎保了我一命,那我就以身相许罢。”
不待柳柒细想此言,搂住他肚子的手就已钻入亵裤内,猝不及防地握住了他。
柳柒呼吸一凝,忙扣住他的腕骨推拒道:“我今晚不需要,松手!”
云时卿用牙齿拉下他的寝衣,亲吻他的肩胛:“我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需要与否,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柳柒忍不住斥骂,可浑身的骨头却不自禁软了下来,仿佛化成了一抔澄亮剔透、泛着盈盈热气的清蜜,悉皆融在他的掌心里。
云时卿的确很了解他的身体,知道如何让他欢悦、如何让他爽利、如何让他淌着泪告饶、如何让他在沉沦之际唤出“夫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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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律白的亲事是在五日后定下来的。
昭元帝将一纸诏书送进武威侯府,解同知之女解随玉便成了淮南王未过门的王妃,九月初八即可完婚。
天家婚事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赵律白无权拒绝圣上赐婚,却还是怀着一丝侥幸进了宫,试图力挽狂澜。
他跪在御书房内,对昭元帝叩首道:“陛下,臣的婚事可否延后?”
昭元帝道:“你不喜欢解姑娘?”
赵律白道:“解姑娘娴德仪雅、才貌俱佳,当择良人相伴,臣恐误了解姑娘。”
昭元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用这种理由为借口的,多半是心里有了人。你且说说,看中了哪家姑娘,是否比解家女更为优越。”
赵律白犹疑几息后开口应道:“无人能与他相比。”
昭元帝合上奏折,饶有兴味地道:“哦?能得珩儿如此评价,此女定然非同凡响。”
赵律白下颌紧绷,沉吟良久方才出声:“陛下为儿臣赐婚,儿臣不胜感激,恳请陛下将婚事延后,儿臣……自请前往封地。”
昭元帝用力扔下奏折,怒道:“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朕许解家女给你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
赵律白伏首,没再应声。
须臾,昭元帝又道,“柳相这些年一直辅佐你,你也很听他的话,朕不妨告诉你,这桩婚事乃柳相大力撮合的,他认为武威侯之女饱读诗书、贤淑温婉,又有一手好丹青,是淮南王妃的不二人选。”
赵律白豁然抬头:“什……什么?”
昭元帝道:“此前你领兵出征庆州时,朕有意为你觅一良妃,便让柳相给做了朕参考,他的确事事为你着想,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定下了解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