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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充耳不闻。
云时卿又道,“下官昨夜睡得太熟,连大人脱光了投怀送抱也未可知,当真是遗憾。”
柳柒侧眸,漠然道:“你昨夜身体极寒,命在旦夕,我怕你死在此处玷污了我的床,这才勉为其难暖你一暖。”
不待他开口,柳柒欺身凑近,眉眼弯弯,温和一笑,“云大人这副模样,就算我投怀送抱了,你又能如何?”
云时卿沉吟不语,视线透过那两片松散的衣襟,直勾勾盯在胸膛处的雪肤上。
柳柒量他动弹不得,便没有退避,继而慢条斯理地开始系衣带,腰线被贴身的绸缎勾勒出来,微隆的小腹也若隐若现。
过了端午,天气愈渐炎热,柳柒所穿的中单甚是轻薄,若仔细瞧去,还能窥见胸前那两粒嫣红的梅朵儿。
有些时候,穿了衣比不穿更引人遐想。
帐中的温度仿佛在这一刻陡升,云时卿眸光晦暗,喉结轻轻滑滚,连呼吸也变得疾热。
柳柒撩起眼皮,淡淡地瞥他一眼,旋即下了床,唤侍婢入屋伺候洗漱事宜。
眼下已近正午,小厨将备好的午膳送至后院,柳柒用过膳之后就更换了官服前往衙门,今日虽不用进宫上朝,但都堂和礼部都积攒了不少公务需要他去处理。
临走之前,他对柳逢吩咐:“待孟大夫施针之后便将那两位皮影师傅请来后院。”
柳逢问道:“公子是想让他们为云大人表演皮影解闷?”
柳柒道:“我只是替这对皮影夫妻揽些生意罢了,如若云时卿点了戏,切记让他付双倍的赏钱。”
柳逢抿唇一笑,旋即点头:“属下知道了。”
柳柒不露声色地看了看他,转而走出府门。
正欲上轿时,大理寺少卿沈离便衣来访,见他要离开,几步走近了揖礼道:“柳相。”
柳柒回头:“沈少卿有何贵干?”
沈离道:“原以为柳相今日休沐,下官特来拜访,以谢柳相的救命之恩。”
柳柒温声道:“少卿大人说笑了,本官何时救过少卿?”
见他否认,沈离亦未挑明,遂婉言道:“下官前天晚上突逢大难,幸得云大人与一位高手相助,无奈下官受了点伤,昨日未能亲临府上拜访,实乃下官之过。”
柳柒笑道:“既是云大人出手相救,沈少卿只需答谢云大人就好,无需来本官这里。”
沈离顿了顿,而后拱手应道:“是。”
柳柒转身进入肩舆,在轿夫起轿之前撩开轿帘:“方才沈少卿说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