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拉窗帘,透过细缝,望见茫茫白色的世界。
下雪了,初雪终于来了。
她困顿的神经清醒不少,一路回到床上,正好是6点20,叶桑榆迷瞪睁开眼。
“宝贝。”向非晚抱着她,凑到耳边琴稳,呢喃道:“下雪了。”
叶桑榆瞪大眼睛,瞌睡虫跑了一半。
她蹬蹬腿,伸懒腰,张罗要下床去看雪。
向非晚让她再睡会,笑道:“雪也跑不了。”
“不行。”叶桑榆打呵欠,迫不及待跳下床,哗啦扯开窗帘,大片白色的光照得房间里亮堂堂。
向非晚坐在床上,窗边瘦削的身影,只穿了小裤裤和吊带。
“哇!”叶桑榆兴奋地感叹,“好大的雪啊!比我出狱那年的雪还大!”
人就是这样,事情从心底真得过去了,再提起当时,不过是一种陈述,不带有任何情绪。
她以往见不得雪,雪总会让她想起她们的分离,所以再美的冰雪世界,对她而言,只是抛弃和仇恨的象征。
如今心态转变,雪仍就是雪,纯白无瑕,银装素裹的世界,她能看出美来了。
向非晚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叶桑榆歪头蹭蹭她的耳朵,像是小宠物。
向非晚抱着她,总忍不住要做些琴密的事。
琴琴抱抱惹得叶桑榆有点养,转身跳到向非晚的身上,向非晚稳稳地抱住,扬起笑说:“这么开心?”
“嗯,”叶桑榆低下头,故意用额头顶她的脑门,水盈盈的大眼睛望着她,“我们待会下去堆雪人吧?”
向非晚抱着她往床边走,别说堆雪人,堆小金人她都没意见。
不再别扭的两个人,相处方式回归到从前,向非晚仍然是掌控主动的那个人,叶桑榆大多时都听她的,偶尔也会闹小脾气。
比如早上,她没胃口,不想吃饭就下楼去玩雪。
向非晚哪能同意,搂着她的肩膀,一口一口热粥喂着。
“饭得吃,才有力气堆雪人。”向非晚仍旧像是个老母琴,兢兢业业照顾幼崽,“外面冷得很,多吃点身体才热乎。”
叶桑榆故意折腾她,一会粥热了,一会又凉了,一会要吃小凉菜,一会又想吃虾饺。
向非晚对着她向来没脾气,她想怎么着都依着,叶桑榆折腾一会也就没脾气了。
乖乖吃罢早饭,叶桑榆随便套了个衣服就要冲出去。
向非晚一把抓回来,娇嗔道:“穿这么少可不行。”
羽绒服、围脖、帽子、手套……一个都不落。
叶桑榆嚷嚷热,要摘掉帽子和围脖,向非晚哄着:“去门口就好了,咱们马上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