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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浮气躁的人,连续读了不知多少次开头,最终脑子里都没留下任何印象。
她自知心神不定,放下书,先去洗了个澡,随后去书房,笔墨纸砚摆放好。
手机播放轻柔舒缓的音乐,她耐着性子开始练字。
这也是效仿向非晚,她在向非晚家书房看见了砚台,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味。
她写几个字就焦躁,笔迹潦草,手抖得也厉害。
尤其她是左手练字,完全零基础,歪七扭八的字像是蚯蚓,她越看越生气,索性丢了笔不写了。
她也学向非晚念经坐禅,可惜没一会就腰酸腿麻,犹如受刑。
她大字型躺在垫子上,喃喃地跟向非晚对话:“你怎么做到的嘛,我坐不住,注意力都集中不了。”
叶桑榆的日常,渐渐有了规律,早起练功,看书,午睡,画画,写字,抄经……进展不顺,但蜿蜒上升。
书,得一页一页翻,字要一个一个看,有的部分还要反复阅读。
这是向非晚推荐的书,她尽量沉下心来,细细品味。
生活的齿轮,向前碾压,她不紧不慢地跟着,倒也没被落下太远。
叶桑榆内心期盼着神秘数字早日出现,晚上抱着书入睡,早上一睁眼先扒开书瞅几眼,迷瞪眼看着小字,好像变成蚂蚁到处爬,于是又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
她们惯例是早晚两遍打卡,木蓝设计的,担心特殊情况。
几个人也留下彼此的密码,叶桑榆迷迷瞪瞪还在敲字,门已经打开了。
脚步声,伴随着戚戚咕咕的说话声,她索性下了床,探出脑袋,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你又熬夜了啊。”木蓝冲她招手,“快来,我跟你们分享个内部消息,虽然还没定论,但是大概率跑不了了。”
武汉有一例患者,症状乍一看像是感冒,但初步怀疑是传染性的病毒。
木蓝让所有人赶紧采购药品和日常的消毒和防护用具,叶桑榆挠挠头:“是流行性感冒吗?”
“比那个严重。”半夏眉头紧锁,“我在武汉的朋友跟我说,武汉已经开始抢购药品了。”
“那木蓝拟定名单,我们分批次采购。”林映棠的声音更温润了些,叶桑榆夸赞她音线不错,闹得她一个大红脸。
木蓝家里世代从医,对这次的病毒性流传极为重视,木蓝看出苗头,也赶紧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