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瞅了自家表姑娘好几眼,见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于是硬着头皮出去打发人。
郑夫人的想法可以无视,毕竟是她先撞的人,表姑娘不见她,大不了落句得理不饶人的闲话。
但世子爷不一样,这是国公府的继承人。
日后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别说是表姑娘,就是二夫人也得给他面子。
如今被拦在潇湘院外,不准进来,也不晓得世子爷会怎么想。
要是记恨上了表姑娘,那可怎么办?
见金子苦着脸,谢云峥心里有了底。
当日的事,纪明珠觉得受了委屈。
方才在府门口遇到杜佩兰,他便想着让人来道个歉,她心里堵的那口气应该就散了。
没想到她还是不领情。
谢云峥纳闷,他认识的女子虽然不多,但没见过有谁像纪明珠似的,抓着一点小事不放。
心眼比针眼还小,她也不嫌累得慌!
察觉到世子爷身上的冷意,金子手脚都在打颤。
“郑夫人,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了一趟,我们家表姑娘伤还没好,起不来身,您的心意表姑娘已经收到了,日后身体痊愈,若您得空,表姑娘再与您喝杯茶。”
杜佩兰没想到纪明珠会拒绝见她。
不看佛面看僧面,她如今没了丈夫,但郑夫人的头衔还在。
郑家也是贵族,纪明珠这么对她,分明是没把郑家人放在眼里。
如此不知进退,难怪怀了孩子也得不到阿峥的心。
伸手拉了拉谢云峥的袖子。
“我来得不巧,还害你特意陪我跑这一趟,既然纪姑娘没空,那我们还是先回吧。”
金子低垂着头,把杜佩兰的动作看在眼里。
若不是亲近之人,谁会去扯成年男子的衣袖?
心里燃起熊熊的探索欲望,难不成以前听到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
世子爷和郑夫人……
以前男未婚女未嫁也就罢了,如今一个是朝中新贵,一个是寡妇,未免太惊世骇俗!
金子大惊,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金子头埋得更低,不敢再乱瞟。
没忘解释,“不是没空,是我家表姑娘伤势太重,一起身就头晕目眩,连靠坐着都做不到,实在没法待客,还请郑夫人多担待。”
杜佩兰修长的手指碰了碰额头,那里还包着纱布。
“是我想岔了,以为纪姑娘跟我一般皮糙肉厚,小姑娘身体娇嫩,经不起摔打,是该多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