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渊骤然一紧,气血就往头上冲,连辩白都不想辩白。
“我是和他在一起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和谁出去都要向你报告吗?”说完,气哼哼往楼上走去。
住在酒店不回家,就一定是外面有人。但她更不想解释,如果不相信何必反复问询。
她快步穿过厨房,一只脚刚踏上楼梯,就被梁振东从身后抱住。
青渊一怔,伸手要把他搁在腰上的手掰下来:"梁振东,你干什么?我昨晚上——"
"别说了。"他把头抵在她肩膀,手抱得更紧,"你回来了就好——不管你和谁在一起——"
都不要紧——
他疲累不堪,心里的痛苦,焦躁,无奈,发狂——像困兽。
可现在她好好的,在他的怀抱里。
气仍是气,彻骨恨意消失。
他放下心来,只因为她已回来。
完全在他怀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不想知道,青渊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闭著眼睛,把头摩擦她的肩膀,嗅着熟悉甜香味,安心。
青渊僵着身体,只觉得身后手臂越收越紧,烫人热气从梁振东身上透发出来。
“梁振东……"
今天——很怪——
他没有坚持刨根问底,也没像早些时候咄咄逼人。她的心松松垮垮,一些旧固执在坍塌、在消失。一些新感情的种子在慢慢发芽。
静静无息抱了一会,她费力从他怀里挣出来。
梁振东的脸白白的,握着的手异常高温。
青渊狐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
"你发烧了!"
既然生病,本着慈爱人道主义精神。
放下争吵,暂时休战。
青渊有风度地把他扶到房间,找出医药箱,拿出体温计测体温。
真的发烧了,38。5度!
梁振东脑袋有些迷糊,昏昏沉沉,觉得身体泛热,吵着不肯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