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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查明。”夏停云一挥手,命杨顺先将人带走。
却听那霍枭寒冷笑道:“就算查出指使之人又如何?”
“自然是依律法处置。”
“律法?呵!”
卫时雨也觉得此人透着怪异,便道:“霍郎君,我们就要进府了,你请便吧!”
正自说着,公主府门却从里面开了,想是外面这一通吵闹,早已惊动了安平公主。
卫时雨转头看时,只见安平公主竟然亲自迎了出来,身边并未跟着侍女。
只见她一路而来,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来了。”
你来了!
这个你,说的显然不是夏停云,也不是卫时雨,竟好似是对着那霍枭寒说的。
却见那霍枭寒颔首,面上竟也露出喜色,“我来了。”
夫妻两个相顾骇然,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
眼见两人相携进府,卫时雨几乎站立不住,夏停云忙一把扶住了她。
“我,我今日在宫里听人说公主府常有陌生男子出入,本来不服气得很,和她们大吵了一架,现下想来,真是冒失了!大意了!”
夏停云半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这霍枭寒到底是谁?”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身后的杨顺大喝一声,将两人吓了一跳。
二十年前,中原动荡大乱。
江湖上也是腥风血雨,一片乱象。
杨顺那时不过几岁,被人丢在路边,险些被人拿去蒸了吃,幸好被师父捡去才活了下来。
杨顺的师父本是个刀头舔血的杀手,后来年纪大些便不干那杀人的买卖。
当时山匪横行,富人出门常带镖师,他便跟着师父走镖,赚些银钱。
师父的功夫深不可测,有次喝醉了,在月下舞剑,被杨顺瞧见了,惊为天人,非要跟着他学艺。
谁知他师父连声叹气,说他不过是别人的手下败将,哪里有脸面收徒。
杨顺怎么肯就此放过,痴缠了许久,师父才同意传授他武艺。
“后来呢?”
卫时雨不知杨顺为何说起自己的过往,很捧场的问了句。
杨顺叹道:“后来我师父又喝醉了一次,跟我说起他当年为何收手不干。”
“为何?”
“输给别人,险些做了人家剑下亡魂。”
卫时雨抱臂,“等等,我先捋一捋,杨顺,你功夫已臻化境,我还没见你吃过亏呢,那你师父岂不是功夫更高?那,那能打败你师父的,得是多么厉害的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