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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时雨不及宽慰两人,又命人去煮热水,自己定了定心神,在夏停云郄门、阴郄、劳宫、百会等穴位各扎了一针。
外面争斗声已无,江毅来禀,刺客已然伏诛,卫时雨无心理会此事,命他们先行退下。
不一时那高郎中高燕染已然被杨顺抓来,在外间便直喊我骨头断了,快些松手。
晴红只听门声响动,杨顺当先进来,手上还抓着个干瘦的男子,她本以为卫时雨着急请来的必然是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没想到这郎中竟十分年轻,不过三四十岁模样,可惜头发散乱,还抱着个酒壶,看起来倒像个酒鬼。
“高燕染!”卫时雨大喝一声,“快来救命!”
高燕染被杨顺放到地上,看着卫时雨直笑,“卫郎中,好久不见啊。”
无恙急道:“夫人,这位郎中真能拔剑么?”
“去取一盆清水来。”卫时雨吩咐。
晴红答应着去了,端了满满一大盆冷水,“姑娘,这要做什么?”
卫时雨一指高燕染,“泼他身上去!”
“啊?”晴红一愣。
卫时雨懒得再说,抢过盆子,对着高燕染便泼了过去。
“阿嚏!”高燕染被泼了冷水后连打喷嚏,酒也醒了几分,“卫郎中,你,你这是!”
卫时雨把他拉到塌前,求道:“事急从权,回头我买两坛好酒给你赔罪,求你先救我家郎君。”
高燕染一看夏停云的伤势,啊呀一声,脸上也正经起来,他仔细查看了伤势,“要赶紧拔剑拔了才是!”
卫时雨道:“正是,所以才急着请你过来。”
高燕染比量一下,“这剑太长了,不好动手。”
杨顺上前道:“此乃洛阳岭派惯用的剑,比之普通剑长了三分,也细了三分。”
高燕染叹道:“正是细了这几分,才留得性命,否则长剑入心,早就死透了。”
“杨顺。”卫时雨道:“你先把剑砍断,方便高郎中拔剑。”
杨顺答应一声,他伸出两指,放在剑上,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竟将那长剑捏断了!
更难能可贵的是,那剑竟纹丝未动。
高燕染急道:“不可!你这没有剑柄,我如何拔剑。”
他张口太慢,杨顺已然把那半截剑扔了。
谁知高燕染看到杨顺捏剑万分惊喜,“你既有如此手法,便来替我拔剑,要快,越快越好!”
“我不会拔剑。”
“怎么不会,就像你们杀人那样,一剑拔出来!”
卫时雨眼见高燕染手还在哆嗦,也知他酒未全醒,未必比杨顺可靠,也道:“杨顺,你听高郎中的,只管放手去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