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夏停云道:“昨日赵泽沛拿着长剑上殿,说要么杀了公主,要么他自刎于朝堂。”
“后来怎样?”
“还能怎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难道当真叫他伤了太后或者自个儿抹了脖子,自然是被拉开劝走了。”
不知怎的,卫时雨突然记起了死在朝堂上的孙敏宁。
“事情闹了这么久,怎么今日这位赵大人突然发疯?”
“赵老夫人昨日过世了!”
尘埃落定
说话间金彩进来伺候夏停云穿戴妥当,眼见他要走,卫时雨几次欲言又止。
“你有话要同我说?”夏停云摆手,吩咐下人都出去。
卫时雨坐在床榻边上,低眉沉思,“赵老夫人也死了,再拖下去,还不知怎样?”
夏停云叹道:“公主毕竟是君,赵家手里又无铁证,虽然闹得如今这地步,太后若不肯就范,他们也没法子。”
卫时雨想了想,先说了皇后有孕一事。
果然夏停云大喜,“陛下有后,皇后嫂嫂也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卫时雨又把她心中猜疑一一说了,夏停云听了沉默半晌,“此事我也想到了。”
“嗯?”这倒是出乎卫时雨意料,不过转回来想想也是,夏停云绝顶聪明,又长期混迹于官场,她都能想到的事,自然也瞒不过她。
“人已死了,懊恼也无用处,倒不如。”
卫时雨抢道:“倒不如便宜了陛下,好和太后争权。”
夏停云不答。
卫时雨又问:“若是你早知有今日,是否还愿跟着陛下演戏,去逼死赵家老小?”
夏停云依旧不答,叹了口气走了。
卫时雨呆呆坐在那里,又来问自己,若是早知会害死大泉小月,她是否还要跟着夏停云唱戏?
戏台子搭了起来,只要锣鼓不停,戏总要唱下去。
早朝之上,孟太后落泪,只说如意公主疯了,还要给你们顶命去吗?
孙太傅看向隆庆帝,“陛下,太后此言当真?”
隆庆帝怃然叹道:“正是,本就一直病着,今早已不识人了。”
孙太傅和赵拂互相对视,他们不过是要坐山观虎斗,可不想担上逼死公主的罪名。
百官也小声议论起来,疯了?这倒是个好借口。
赵泽沛却道:“太后,臣请和公主对质。”
孟太后怒道:“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