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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时雨冷笑一声,还来不及做声,身后的小宋姨娘一鞋底子扔了过来,直直砸在这宋郎君头上去。
宋郎君大骂:“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一群无赖腌臜,狐媚子东西!”
卫时雨毫不客气,团扇扔过来,就要往宋郎君身上扑,幸好被一旁的大宋姨娘拉住了。
众人大怒,都跟着站起身来,宋郎君连连后退,急道:“怎么,我是有功名的人,你们敢跟我动手,立时便送到衙门去。”
卫时雨怒火渐去,脑子清醒了些,回头和薛姨娘低语了两句,对着外面道:“来人,把他扔出去!”
“谁敢!”宋郎君可真是临危不惧,“我这便去府衙报官。”
“很好!”卫时雨拍手道:“我与你同去,不知你这位外室娘子何时有的身孕?”
“什么意思?”宋郎君有些着慌。
薛姨娘道:“国丧有孕,你还敢报官,是真不想要功名了吗?”
宋郎君顿时着慌,国丧期间和外室有了身孕,当真追究,只怕不是要掉功名这般简单,他一心炫耀,竟忘了这等重要关节,眼下被人抓住了把柄,直想撒腿就跑。
可卫府也算是家大业大,当真与他追究,那里能跑得了。
但若要求饶,又实在拉不下脸。
卫时雨却懒得和他计较,叫了两个小厮,直接给扔出了望月楼。
只见那宋郎君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灰尘,竟然摇着折扇优哉游哉的走了。
卫时雨叹息不已,已然没了兴致,却听大宋姨娘叫道:“糟了,糟了!”
“怎么了?”众人齐声来问。
大宋姨娘指着地上屏风,“这屏风共有四座,可是夫人的最爱,姑娘你给踢坏了。”
卫时雨摸着自己的腿,喃喃道:“怪不得腿疼,这木头可真硬。算了,看在屏风也坏了的份上,我不和阿娘去讨要伤费就是了。两清!”
“……”
见众人不语,卫时雨便道:“都中午头了,又打又骂了半日,你们不饿么,我都闻到麻婆豆腐的香气了。”
徐姨娘扶额叹道:“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熬到辰时,卫时雨完全没了脾气,她端坐一天,只坐的腰酸背痛,比看诊还要累上三分,便是再有人出言不逊,也左耳进右耳出了。
上官娘子带进来最后一人时,大伙都松了口气,暗道总算要结束了。暗道下次定要让夫人来陪着,做姨娘的到底远了一层,就不必事事相陪了。
卫时雨强打精神,隔着那架有了裂纹的屏风,向外看了看。
谁知一看之下,心神大振!
团扇拿下来,卫时雨站起了身。
“坐下!”姨娘们小声提醒。
卫时雨充耳不闻,走到屏风前行了一礼,“宋郎君,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