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坦诚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那天晚上景樾没舍得多折腾,结束时,他俯下身,干涩的唇瓣在季回瘦削的后背上啄吻,慢慢来到后颈。
他有一搭没一搭舔弄腺体上的咬痕,哑着嗓子问:“今天要跟我说什么?”
季回埋头在枕头里,露着一只眼睛,湿漉漉的。
“忘记了。”他说。
“忘记了?”景樾有些不悦,他含住季回的腺体,牙齿轻轻咬合厮磨,红酒信息素突然暴涨,“再好好想想,到底要说什么?”
季回已经醉得意识不清,他颤着身子,主动撩开半长的头发,软着嗓音请求:“景师兄,毕业典礼那天,给我个终身标记吧。”
若景樾能多留意一些,就会发现季回的异样,但他再一次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他开始期待,那天该如何在季回身体里留下一个终身标记,然后再祝他最爱的omega毕业快乐。
*
“考虑好了吗?”
季回眼睛里逐渐有了光点,失焦的视线慢慢拉回,他仍旧坚持摇头,“景师兄,我真的不合适……”
他能预见景樾父母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会特别生气,会跟景樾大吵一架,会把整个家都搅得天翻地覆。
景樾意识到季回不像从前那样听话了。
“季回,你应该没有拒绝的余地。”他迅速给这件事板上钉钉,“我已经跟家里人提过了。”
单方面的。
“明天上午跟单位请个假,我会去你家楼下接你。”
景樾起身,将挂在墙上的风衣取下,随意叠了几下后搭在臂弯,“走吧,送你回去。”
今天是舟城难得的大晴天,六点多的太阳将落未落,再往前不远就能看见一片金色海洋。
舟大公寓要掉头往回,可景樾还是特意多开出去两个路口,沿着海岸公路绕了个圈。
季回将车窗打开,潮湿的海风“呼”的一下灌进来,把车内唯一一点信息素吹得干干净净。
景樾目视前方,松了松油门,让车速变得缓慢。
风小了些,海岸线也更清楚了些。
季回只看了一会儿便把车窗升上去。
“怎么了?”景樾问,“怎么不看了?”
季回规规矩矩坐好,双手往裤子上拍了拍,“风里有沙子。”
景樾没说话,等红灯时,他往中控台上点了两下,广播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聊的是某个明星新出的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