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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教了两大节课的郝圆,累到完全不想动,直接瘫在床上,忽然韵河开门走了进来。
“大河回来啦,我们要跳什么舞,你想好了吗?”既然是韵河提议的,郝圆想听听她的意见。
上了一天的班,韵河同样累到无力,看见郝圆瘫在床上,瞬间也来了困意,索性和她躺在一起。
“不要跳国标舞,太乏味了,天天上课,学员们都习惯了,跳国标没有新鲜感。”韵河虽然没有什么领导才能,在排练舞蹈方面却有着四年的丰富经验,她总能变出新花样,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这一点郝圆自愧不如,舞蹈部部长可不是白当的。
“拿手的国标舞我还比较自信,其他舞蹈我可比不了你。反正我是没什么想法,全都交给你了,我只负责带上腿。”郝圆对这位闺蜜有着一百分的信任。
“行,你不用管了,我想想。”谈到舞蹈,韵河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来了精神。她翻身起来,打开电脑,开始在唯舞网上翻看保存的视频,不断地构思。郝圆识趣地不再吭声,以免打扰到她。
“我想好了,就这样跳,你看。”韵河兴奋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扭过头来却看到郝圆已经睡着了,轻声地打着鼾。韵河轻轻地拉起被子,帮郝圆盖上,随后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都睡到自然醒,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昨天晚上,我多会睡着的?我都没感觉,妆也没卸,瞧这脸上的油,刮下来炒菜吃。你怎么不叫醒我?”郝圆边洗脸,边吐槽。
“我看你睡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怕你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韵河说出了原因。
“那是因为你不爱化妆,觉得无所谓。要是何萍在,肯定会踹醒我,她可忍受不了我胡乱折腾自己的皮肤。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护肤比睡觉重要多了。”郝圆总是不自觉地提到何萍,何萍已经变成了她的口头禅。
“不知道何萍怎么样了?回家一个星期,也该回来了。”韵河忽然特别想念何萍,恨不得她立马就能出现在眼前。
“我记得她好像说下周末回来。”郝圆想起那天在□□上跟何萍聊了几句。
“看这地脏成什么样子了,何萍在的话,肯定又要一边打扫,一边碎碎念。”韵河突然回味起何萍的碎碎念。
“何萍就是我们的妈妈,我们两个巨婴离了何萍还真没法活。”郝圆打趣道。
韵河忽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个人早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慢慢地就变得谁也离不开谁了。
“对了,舞蹈准备得怎么样?”郝圆虽然嘴上说着不操心,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已经想好了,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跟你说的,结果你睡着了。”韵河说完就打开电脑,点开一段舞蹈视频拿给郝圆看。
“你真利索,这么短的时间就弄好了。”郝圆佩服不已。
“你看,我选了三段舞蹈,前面一人一段独舞,每个人差不多一分半,最后是一段双人舞,合体也是一分半,加起来是四分半,这个时长你看可以吗?”韵河一脸认真地说。
“没问题,刚刚好,五分钟以内就行。”郝圆想起节目负责人说的话。
“那就这样,我的甩手舞是拿手绝活,那我就跳它了,反正她们也没看过我跳舞,不存在新鲜感一说。我帮你选了一支性感的爵士舞,我觉得比较能够展现你成熟的魅力,出来的效果应该会很不错。最后,我们合体跳一段韩舞《nobody》,比较可爱的风格,前后形成一个反差,寓意着我们的青春永不凋谢,以此纪念我们纯真的友谊。”一谈到舞蹈,韵河的表达能力直线上升,与之前和小麦聊天的场景判若两人。
“大河,你太会说了,真羡慕你的表达能力,你那自带光芒的文学天赋分我一半多好。”对于韵河深厚的文学功底,郝圆只有羡慕的份,却没有嫉妒和恨,她们诚挚的友谊坚不可摧。
转眼就到了万圣节这一天,舞蹈工作室来了好多人,有舞蹈老师请来助阵的朋友们,还有学员与他们带来的家人和朋友,郑多则因为有事没来。
舞会开始前,大家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销售顾问开始向人群推销舞蹈室的课程,详细地向他们介绍今天活动的优惠力度。
舞蹈老师当然不用推销,他们只负责上课,其他的都不用管,自有各司其职的人负责招收学员,维护相应的售后服务。
郝圆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下身穿了一条阔腿喇叭裤,上身搭配一件露腰小上衣,马甲线若隐若现,非常的性感。韵河的衣服更加火辣,整个后背露了一大片,这件衣服是从郝圆衣柜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只是性格相对文静保守的她,面对这样的大尺度,实在难以接受,在郝圆的软磨硬泡之下,她才勉强答应。为了给好闺蜜撑场,韵河只好委曲求全。此刻,她站在那里,就像得了皮肤病,浑身难受,一会拽拽衣角,一会摸摸裤子,全程背对墙壁,生怕被人盯着看。
舞会开始了,主持人上台致辞,紧接着第一个节目上演。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女子走了出来,她叫孟婷,是这家舞蹈工作室的老板,人称婷姐。她先讲了一段开场白,欢迎大家的到来,随后便为大家表演了一段现代舞。伴着柔和的音乐,婷姐接连做出许多高难度动作,专业舞者的靓丽风姿一览无余。一曲结束后,众人目瞪口呆,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尖叫声不绝于耳,震彻整间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