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着计划成了,她便与他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天各一边再无纠葛。
“见春!快给我梳妆更衣!”
见春见她忽然来了活力,忙笑嘻嘻的应着。
“主人是要出府吗?”
“不出!”
她得去试誉堂一试。
若是誉堂真一早把出了什么,这事儿陆阙十有八九会知道。
那这圣子府便断断留不得了,她就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今日外头大阴,凉风习习,见春怕她冻着,特意寻了件斗篷出来。
绕着弯儿故作无事的走到药房那处,沈南桑还没准备往药房里走,迎面就撞上了从里头并肩走出来的陆阙和誉堂。
二人面上皆染着喜色,见了沈南桑,誉堂的笑都比以往大了些。
“嫂夫人,真巧啊,脚腕可还有哪儿难受?可要我再替你把个脉瞧瞧?”
“不不不不不!不用!”
一听把脉,沈南桑耳朵当即竖起来,连连摆手拒了誉堂的好意。
“这点小伤,不麻烦你,我自己能处理。”
“行吧。”誉堂无奈的耸耸肩:“我知道我医术大抵是不如嫂夫人的,不过嫂夫人也没必要这样害怕吧。”
“不怕。我怕什么啊。”
沈南桑笑的僵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陆阙那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缘故,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小手不由自主便想往小腹处挡。
啧,果然,这人还是不能太心虚。
她扯了扯嘴角,果断转了话题:“你们这是,在药房里研究东西呢?”
“啊,是。”
誉堂面色僵硬一瞬,眼睛明显错开了片刻。
只一眼,沈南桑就瞧出了猫腻来。
这两人怕是才从莺娘那儿上来。
出来时面上染着喜色,约莫是因为毒老头儿的药有了成效。
陆阙大抵是欢喜的吧,毕竟,莺娘很快就能醒了……也不枉他精心照顾多年还不离不弃。
思及此,沈南桑鼻尖莫名的泛酸,心尖好似有股莫大的委屈。
可是,她委屈什么。
这事儿,是她不在理,抢了莺娘的男人,和圣子夫人的位置……
“哎!嫂夫人你眼睛怎的红了。”
誉堂一声惊呼将沈南桑飘远的神志唤回来。
她一抬头,恰巧就对上了陆阙那双微微皱起的眉宇。
喉间微涩,她掐着指尖故作无事的扯出了一抹笑意:“誉先生真会说笑,我哭什么,风吹的罢了。”
她揉了揉眼角,娇憨的抱怨:“这风吹的眼睛难受……”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忽然挡在了沈南桑身前,紧接着,她揉眼睛的手便被桎梏住。
“都红了还揉?”
陆阙语调微微有些低。
拉着沈南桑一路回到药房他转身就要去寻东西,沈南桑这会儿反应过来,心都哽到了嗓子口。
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