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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池翘腿坐下,笑得神清气爽,车钥匙在食指上绕了两圈,他问:“卫誉呢?”
一哥们嘴快,“被一个大美女叫走了。”
路晓宇往他方向靠了靠,压低嗓门:“不对劲。”
“那女人一进来,誉哥的脸色就变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个样子。”
时砚池沉了沉眸,他知道那女人是谁了。
再转头撂夏星晓的方向,她感应般地回视,然后朝他做了个鬼脸,时砚池忍俊不禁,看了一会儿才被路晓宇拉进牌局。
被他盯得双颊像烫出一朵烟花,夏星晓羽睫半垂,脸上潮热。
没人唱歌了,点歌台自动播放《Fahrenheit》,前奏一响,微醺感直接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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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卓还是一身辣妹装,黑色一字肩毛衣配超短裙,看似保守,侧身的时候,整个后背白花花一片,就靠一条金属链勾着。
她跟着音乐节奏抖下巴,问她:“喝点什么?”
“苏打水,谢谢。”
沙发微微弹跳,文卓坐她边上,“唉,男人真是我们喝酒路上的绊脚石……”
一女生好奇,“你家祁善也不让你喝酒?”
文卓翻了个白眼,耳环在脸颊两侧晃,“管得厉害。”
夏星晓笑着叉水果吃,女生们也渐渐把话题引向她。
时砚池在圈子里的地位摆在那儿呢,又是这么宝贝的女朋友,大家分寸拿捏得很好。
文卓的问题就有点限制级,夏星晓有点招架不住。
时砚池余光始终瞄着一个方向,他隔着半个包厢警告,“别欺负我老婆。”
调侃声又四面八方渐起,“呦,已经是老婆了?”
“池哥护食,都别惹嫂子哈。”
“这爱情的酸臭,我真是够够的了。”
“婚礼是要办在誉哥前面了吗?”
包间内气氛极其高昂,一股热气涌上头顶,夏星晓拧开冰镇的苏打水,喝一口降温,女生们笑着换了话题。
文卓插了一块西瓜在吃,插第二片的时候,旁边的长发女生说,“听说张静茹要退婚?”
文卓喝一口啤酒回她,“她倒是不想退,不过谢家最近出事了,她妈那么势力一人,肯定不能由着她。”
另一个插嘴,“谢南洲不是从国外学金融回来的,一点儿帮不上忙?”
知情人回:“他有个屁用,这是有人专门要整他,本来谢家的物流公司只是资金链出了点问题,就圈子里小范围知道,没成想让营销号盯上了,这么大肆一搞,彻底要完。”
夏星晓把几人的上下句捋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慢慢开口,“谢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