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荃一看他不搭理他,瞬间怒气就上来了,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厮,摇摇晃晃的走向孙有财,嘴上骂骂咧咧的不消停。
“你个狗东西,我让你站住你听不到吗?”孙荃没站稳,一下摔在地上,他被小厮扶起来,堵在孙有财面前,“孙有财,你不过是我孙家的一条狗,在这里摆什么架子呢。”
孙有财冷眼看着他耍疯,不欲多言,转身便走。
孙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孙有财这下真忍不住了,一把扯开他的手:“孙荃,喝多了就滚回自己院子耍疯,我没空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你以为你是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孙家有你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孙荃没见过他这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等反应过来便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贱人生的儿子也是贱人,你跟我这拽上了,不过就是我大哥养的一条狗罢了,还敢跟我这吆五喝六的。我才是家里正经的主子,我愿意赏你口饭吃都是莫大的荣耀,你……”
话没说完,孙有财转身朝他走来,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眉宇下压,很是压迫:“闭嘴你听不懂吗?若是不想要舌头,我不介意拔了他,从今以后我若是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侮辱我母亲的话,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将他扔在一旁,大步离去。
孙荃被唬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看着旁边呆滞的小厮怒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睛剜了。”
小厮反应过来,忙将孙荃扶起来。
还没到院子,门房又跑过来碍他的眼。
他喝的太多了,头钝钝地痛,一身怒气正是没处发泄。
门房惶恐的站住脚:“五郎,家门口来了个学子朝你要人呢,轰半天了,就是赖着不走。”
孙荃快烦死了:“要人都要到我们府上来了,穷酸书生而已,他不走就拿棍棒打出去,还来问我,我很闲吗?去去去,赶紧打出去,别再门口碍眼。”
门房得了准信,一路跑出去了。
孙荃皱着眉想了下:“找人?什么人?难道是亲戚?不可能,我孙家哪有那么穷的亲戚,不知道从哪来的打秋风的。”
小厮将孙荃放在床榻上,刚想走便被孙荃叫住了:“你去把那个女娘给我带来,关了好几日了,也该消停了。”
小厮想起那个女娘,浑身一激灵,他虽身为孙荃身边的贴身小厮,但也看不惯他如此禽兽不如的行径。但他也只是个奴仆,心里虽然可怜那个女娘,但也只能遵着孙荃的话将人带上来。
门房见那学子还没走,嫌恶的拿起棍棒,其他人见此纷纷动身,一下又一下朝他身上打去。
棍棒打在皮肉上,一下又一下,雪白的衣袍沾了血色,本就狼狈的学子倒在地上,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他意识不清醒了,强撑着看着半敞的门,手搭在台阶上想要往上爬,却被人一脚踩住,他痛苦的嘶嚎出声。
棍棒不停,结结实实落在他身上,嘴角与后背见了血,眼里满是绝望与痛苦,一开口嘴里吐出血沫,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血迹绽开,他是被一种门房拖开的,一人拽着一只手,将他拖到暗巷里,那里全是肮脏的乞丐,睁着一双眼看着他们的行径。
门房看见他们也很是嫌恶,随意将人丢在这里,骂骂咧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