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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只冷冷盯视着她,想看她究竟搞什么名堂。
“做什么这般严肃,新婚之夜也不见你露个笑脸来。”
他的面色终是变了,不由抬眸四顾,入目一片鲜红。
“新婚夜?”
他怔怔的发问,似有些回不过神来。
“是啊,怎么你傻啦?”她佯怒的伸手去拧他耳朵,似嗔似怒道:“刚成婚就不认账了,算了,不要你了。”
说着,拧身就要走。
他脸色骇变,猛地伸手掐了她腰将她拖了回来。
“你敢!”
“啊,你手劲太大,弄疼我了。”
他却不由分说的将她直接推入百子千孙帐后的婚床,恣肆笑着:“这不叫疼,疼的,在后头。”
一夜颠鸾倒凤,肆意快活。
只是第二日清早起来时,她的一句‘符郎’,却让他的骤然色变。
“你叫我什么?”
“符郎啊。”她点了点他鼻尖,取笑:“你是符居敬啊。”
是符居敬啊。
是了,与她成婚的人叫符居敬,不叫晋滁。
这明明就是一场噩梦,却总是裹着糖衣,在他最为得意畅快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晋滁掀开被子起身,喝令人进来收拾。
外间睡得迷糊的田喜忙一个骨碌爬起,下意识往窗外瞅了眼天色,便知是何等缘由了。
手脚麻利的找好干净的衣物后,田喜又让人端了水盆跟毛巾来,然后就匆匆进了屋子。
给他们主子擦完身又换好衣物后,田喜就置换了被褥,开始麻利的铺床迭被。
却在这时,突然听见他主子问:“那些豪绅送来的扬州瘦马还有剩的没?去寻两个来。”
田喜惊的连手头活都忘了,直愣愣的杵那。
他们世子爷,头不痛了?
晋滁掀眸一扫,脸色微戾:“快去。”
田喜嗳了声,跳下床,赶紧依令去寻。
前几日攻下金陵城后,那些旧官员还有豪绅们送来不少美人,有扬州瘦马,甚至还有些大家闺秀,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他们世子爷却一个没用,全都送了有功的将士。
这会怎么又突然起了兴致,要他找去?
罢了,反正那些豪绅们家里,美人有的是。
晋滁闭了眼立在窗前,慢慢缓着胸臆间那股郁气。
他还不信了,能一辈子受她辖制。莫不成还中了她邪,偏没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