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了一次又一次,温姨和姐姐拉住了我一次又一次。甚至那天,那么高的楼,姐姐也……不是我救了自己,是姐姐,是她那么坚持那么执着,她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我愧疚死了,姐姐越为我做一件事我就越愧疚,我对不起她。明明,姐姐可以什么都不做可以不管我,又不是非要她承担。她可以尽情跳舞的,她不可以了……”
泪水越擦越多,最后再也止不住,像绝了堤的洪水。
他哭起来不吵,很安静,就那么啪嗒啪嗒掉着泪,用手捂住嘴低声抽泣。
亏欠,愧疚,无力的委屈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熬过了这么多年,也再也忍不住。
原本坐在白听眠对面的沈清洲也忍不住,抱住了他。
“脏。”白听眠像推开沈清洲。
推不开,牛奶被被抢走放回桌上,整个人都被沈清洲牢牢抱在怀里,很暖。
“眠眠,”沈清洲第一次叫这个称呼,“你没有错,你很棒,别哭。”
“谢谢。”越听越想哭。
这一抱就是很久。
白听眠哭累了,眼睛红着,还闪着泪花,看着可怜兮兮的。
“小朋友,要跟着队长打电竞吗?你迟到了四年,该归队了。”
“谢谢你,队长。”不好意思的分开,又主动抱了沈清洲。
白听眠刚要回答就被打断,是饿醒的于乐找东西吃路过客厅。
“队长你干嘛呢,别欺负人啊,小心我找雪神告状!”
“谢谢你,乐乐,没有欺负。”
“看看看眼睛都哭红了,什么叫没欺负。”于乐抱着零食走过来坐下。
白听眠偷偷向沈清洲靠了靠。
“好好好是我欺负哭的,下次不了。”沈清洲摸了摸白听眠的头发。
他不说,白听眠可能把事自己说出来,那些回忆对于他来说太沉重,而且自己揭自己伤疤怎么不会疼。
他真的心疼坏了。
“队长你平常训我们就算了,别老欺负人……”于乐苦口婆心的劝说沈清洲。
沈清洲无奈,也偷偷的握住白听眠的手以示安慰。
“乐乐,你觉得苍术怎么样?”
“队长你听我说……等等,什么,”于乐突然卡壳,“你猜术神是怎么做到拒绝了所有战队还让所有战队不死心的。”
溯梦之引也被拒绝了很多次,当着正主都没被正主提起,白听眠突然想找个地缝躲进去。
“对不……”
“没事。”
“道什么歉啊,我就喜欢术神你这样,帅。”声音小于乐也听得到。
于乐也很想问沈清洲为什么这么问,但他已经被打发给其他队友点外卖去了。
客厅又只剩下他们。
“归队吗,小队员?”
沈清洲笑起来很好看,他伸出手,白听眠就鬼使神差的放上去了。
“那么,叫了队长,就是我的人了,小朋友。”
又被抱了,白听眠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等到所有人知道白听眠要加入溯梦之引,沈清洲已经雷厉风行和经理还有教练商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