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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被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掐着脖子质问。
属下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楼层在二楼,祁时鸣轻而易举抓着对方往外一丢。
他看着从墙上挣扎出来,猛然咳嗽,满脸可怜的谢晏辞。
谢晏辞都是一些皮外伤,但是看着很狰狞。
后背上的衣服全部都沾着血迹。
可是他只会傻呆呆地笑,就好像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阿时,要抱。”谢晏辞坐在地上伸出双手。
祁时鸣弯腰把人抱起。
白皙的指尖沾着一滴混浊的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指尖滑落。
谢晏辞费劲儿伸出手捧住他的手腕,放到唇边。
舌尖顺着血迹一点一点清理,谢晏辞若是有兽耳,此时必定满脸自责地耷拉着耳朵。
“对不起,孤的血脏了阿时的手……”谢晏辞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或许是有一种发自灵魂自责以及卑微。
他认为自己浑身心都是脏的,用他这种肮脏的血摁透了世界上最干净的玫瑰。
他怎么会不自责?
祁时鸣没在意,毕竟这是这个小家伙能够想到擦干净的办法。
祁时鸣抬手落到谢晏辞的软发上,哄小孩似的夸奖:“晏辞刚才是我见过最棒的小孩。刚才有保护我对不对?谢谢你呀。”
谢晏辞脸一红。
他凑近,趴在祁时鸣的耳边,“阿时,不要叫我晏辞。”
祁时鸣:“为什么?”
谢晏辞:“因为感觉很生疏,叫我阿晏好不好?或者,宝贝也可以。因为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听见别人都是这么说自己的儿子。”
小狗狗一本正经。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多么具有冲击力。
宝贝吗?
祁时鸣饶是已经过了几辈子,此时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好像从来没喊过别人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