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他问。
“我想到一个词。”
“哦?”
“禽兽,形容你的。”答得坦白。
他一本正经说:“很有型的一个词,我很喜欢。”
她笑着接着说:“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左看看右看看,始终不知道,我身上的哪一点能让你见我一次就发。情一次。你看,我们见面总共不过几次,可几乎每次都用上床的方式交流。你缺女人缺到饥渴?”
“那是我应得的。”语气有种理所当然的淡定。
她不满:“你很大言不惭,而且我没有欠你的。”
“你是没有欠我的,但是你需要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唇勾浅笑,“其实对于女人,我宁缺毋滥。不喜欢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牵扯。反之,我不会放过她。”
“你说的是我?”她玩味地问
他认真地点头,“是的。”
“我很快要订婚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未婚夫的。他毕竟是你的表弟。华中和你姑姑的公司,甚至和律师行都多有合作,若是将来我们之间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揭露,我孤身一人,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你们一家人之间该如果自处?”她淡淡说。
“这段时间,我容忍别的男人染指我的女人,已经过了我的底线。”他淡声。
她接过话:“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好像不是你。”
沉默了须臾,他幽幽开口:“很久以前我就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什么意思?”她蹙眉。
他冷笑,“总之你订婚不算什么,即便结婚,只要我愿意,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她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将头转向窗外,不再言语。
他将手轻覆在她手背上,她指尖僵硬,却未有避开。车里流动着缓缓暧昧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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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邻法国的德国城市弗莱堡圣诞气氛更加浓烈,市中心步行街的圣诞市场人来人往。
比起法国的摩登风情,德国朴实内敛的特色,倒另有一番风味。
这里的天气更冷,飘着香港未曾见过的雪花。他将她的围巾拢了拢,拢得密不透风,生怕她着凉。又把围巾从她脸上拉下。
“这里很小,德国人没有香港或是法国人那样八卦,他们更关心政治。这里不会有跟拍娱乐八卦的记者,所以我更喜欢德国。”说的同时细细整理着她的衣领。
她又微微陷入恍惚。
少时,她抱怨每次分别或同时与他们出门,后面都要跟随一队保镖,她感觉极不自在。他们都承诺过她,一旦有空闲,会带她来欧洲,尤其来不那么热衷八卦的国家,只有两个人的旅行。可他们却都很忙碌。身为各自家族产业的继承者,他们要接受比同龄人更多的教育。
所以每逢假期她只有和母亲还有妹妹出国旅行。
那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总有早熟的一面。那年她随母亲妹妹从欧洲旅行回来,不肯见他们。跟他们赌气,谁先挤出时间带她去欧洲自由自在的旅行,她就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