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至1月初,风头最劲的仍是那些早已完成二次淬体的资深武修。
在此期间,荆涛的深层淬炼进程非但未缓,反而在一个月内惊人地完成了9块身体部位的淬炼,其速度连唐峰都大为赞赏。
司明泽紧随其后,完成了38块小部位的淬炼。
女生中,汤雨诗同样表现出色,与司明泽并驾齐驱,完成了38块小部位的淬炼,而程问凝则以微小差距紧随其后,完成了37块。
这些学子成为了近月来的焦点人物,并纷纷加入天武书院武道协会,而姜星以在协会招新时却选择了缺席。
他的生活轨迹简单而规律,宿舍、教学楼、训练中心三点一线。除了在文理课堂上偶尔能见到他的身影外,其余时间他几乎销声匿迹,连班级组织的多次活动也未见其参与。
不足一月间,即便是后来居上、完成二次淬体并崭露头角的新生,其名声也悄然超越了姜星以。
这一切对姜星以而言似乎并不重要。在武修的世界里,新生阶段的名气并非关键,导师的分配已定,学分亦是既定之数,此刻的张扬并无实质意义。
他选择默默耕耘,静待时机。
在1月初的训练中心,唐绯荷与姜星以的接触日益频繁,相较于他人,她似乎更能深入了解这位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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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唐绯荷对姜星以的印象是张扬、高调且略显浮夸,这源于开学时他的种种表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发现姜星以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他话不多,行事沉稳,与同龄人中常见的夸夸其谈形成鲜明对比。
在淬体修炼的道路上,大多数人,包括荆涛等人,都乐于分享自己的进度,以此彰显实力或寻求认可。
但姜星以却始终保持低调,从不主动提及,即便是蒋苏雪也未加询问,或许她已经从旁观察出了端倪。
经过近一个月的相处,唐绯荷终于忍不住向独自修炼的姜星以发问:“嘿,你淬体到什么程度了?”
姜星以淡然一笑,反问道:“我有名字,你呢?”
唐绯荷不加掩饰地回答了自己的进度:“下肢已淬炼35块部位。”
她略显失落地说:“开始时大家都差不多,但我一个月才进步了4块,比他们慢了将近一半。我曾以为自己的速度不慢,毕竟已经淬炼了31块,但越往后越感觉吃力。”
姜星以闻言,询问她为何不进行二次淬体。唐绯荷无奈道:“哪是那么容易的?我元气蕴养到169摩尔后就停滞不前,尝试服用丹药也无济于事,反而引发元气暴动,险些出事。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突破。”
她继续说道:“以169摩尔元气成就的武修身份,我初期淬体速度确实不慢,但进入天武书院后,才发现自己远远落后于他人。真羡慕你们这些人啊。你三次淬体,突破武修已近一月,淬体速度应该不慢吧?荆涛一个月都能淬炼9块,你至少也得有10块吧!”
姜星以含糊其辞地回应了一句“差不多吧”,这让唐绯荷有些不满,因为淬体期的每一点进步都至关重要。
见姜星以不愿多谈,唐绯荷也不再追问,转而提及他人对姜星以的好奇:“其实大家对你都挺感兴趣的,你平时太低调了,连雨诗她们都托我打听你的情况。”
姜星以微微一笑,略带自嘲地说:“她们打听我做什么?我长得很帅吗?”
唐绯荷笑道:“少自恋了,她们可不是因为你的长相。她们实力强、长得美,开学没多久就有不少学长追求呢,其中不乏三阶境的强者。”
唐绯荷言语中透露出几分羡慕:“被三阶学长追求,这对女孩子来说,可是虚荣心的极大满足。尤其是三阶境,在天武书院也不是随便能遇到的。”
她进一步解释道:“荆涛他们大一有望达到二阶,大二未必能成三阶,大三才有点希望。大四毕业前,能成三阶就算不错了,四阶更是凤毛麟角。整个天武书院六千多学生,三阶武修也不过一两百人,四阶的更是不到十个,五阶的目前所知仅两人。”
唐绯荷感慨道:“这些高阶武修大多不在学校,说是学生,其实更像是在外历练的武者。留在学校的四阶武修都是极少数,像武道协会会长云旭这样的已经是顶尖了。”
姜星以听出了她的羡慕,安慰道:“三阶学长追求她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们自己成为三阶甚至四阶,就会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了。而且……”他话锋一转,“现在还留在学校追求女生的三阶学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唐绯荷闻言一愣,姜星以继续道:“天武书院的任务繁重,哪有那么多时间用来谈情说爱。我认识一个人叫林秋皓,他是武道协会的副会长。这家伙几乎整天都在外面做任务,一个月能回学校一次就不错了。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才是我想象中的三阶武修应有的样子。”
唐绯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其中不乏自我安慰的成分,但她也开始理解姜星以的看法。那些真正在武道之路上不断前行的强者,才是她应该追求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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