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也该溜了。
随后,扶苏又与齐王谈笑一番,而后又说齐王脸色不好,建议其召医家问诊。
扶苏等人不便打扰,这才退了出去。
待扶苏等人一走,齐王心虚不已的看向他那面色阴沉的舅舅。
后胜只对齐王作揖。
“大王既然如扶苏公子所说,身体有恙需要召医家问诊,那么老臣也不打扰了。”
齐王建却坦白道。
“舅父,事已至此,何须生气?”
后胜气的胡须打颤,身体紧绷,拂袖一走了之。
齐王心里有愧,但是如何会向百官认错,甚至于他越想越恼恨自己,心里闷了一口气,先是遣散诸臣,而后又怒斥左右近侍。
“尔等方才为何不来搀扶寡人?害的寡人被秦国公子好生要挟。”
一近侍嗫嚅答道。
“大王都惧秦之公子,吾等卑贱之躯,又如何不惧?”
齐王听了,自然大为恼火,命令戍卫进来,将那近侍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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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
齐国临淄城里,王宫前的木牌告示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王竟然敢以三皇五帝为尊号,未免过于狂妄。”
“秦王称帝,倒也委实是秦王政的作风!”
“不愧是秦王啊!”
“须知如今,天下之中,吾等最为佩服的,便是秦王。”
……
一大群人围着这榜议论纷纷。
人群边沿,一个年纪尚轻的男子带着斗笠,低着头,侧耳静听。
秦王竟然称帝!
而且这秦王称帝,齐王竟然张榜告示齐国百姓。
不是说今日秦国公子才拜会齐王吗,怎么齐王才初见秦国公子,竟然就做了这样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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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恨齐王昏庸无能之余,张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张良靠近护卫这榜的戍卫,掏出一吊钱。
“敢问大哥,这榜,可是只告于我齐国国都临淄城内的百姓?”
那护卒拿了钱,爽利答道。
“非也,齐国各地,均张此榜。”
张良一听,更是心绪不宁。
他一直在找机会,找一个光复韩国的机会。
可是他运筹帷幄,多方使钱,周旋能人,却始终未换来任何光复韩国的机会。
而且,他也是才知。
原来这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样。他们大多只在乎自己的土地、女人、衣服,至于其他事情,他们一概不管。
这接近十年来的潜伏、逃亡,张良在思索韩国灭亡的原因时,自然也将目光放在了百姓身上。
韩国亡后,韩人变成了秦人,遵守秦律,似乎外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