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爷的恩典,也是韩爷的关照。”
“我可没关照过你,虽然你和我是老乡,不过原先我并不认识你。”韩昊坐了回来。
见张云承露出好奇的眼神。
韩昊向他解释一番。
有些事情,适当的透漏些,才显得更加的亲密。
“这人是广宁右屯卫的军户,论起来和我是同乡,别看他这个模样,在金州军里也是六品的武官了。”
“百户也不错。”
张云承了然。
“朝廷六品武官,成了金州将军的家奴,可见有人弹劾金州将军跋扈,不是空穴来风。”
陆仲恒睁开眼,轻描澹写的评价道。
马车外的桂勇,听到轿子里未露面的老爷的话,一言不发。
“哈哈哈。”
张云承哈哈一笑,打着马虎眼。
“谁家敢不派人来京城走动。”
说笑间靠近了庄子,门口陈德言早已在此等候。
“韩爷,张爷,这位就是如今大名鼎鼎的陆爷了,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陈德言亲自上前,作势要跪下,被张云承一把拉住。
“都是熟人,做样子给谁看。”
“这不是第一次见陆爷吗,不好失礼。”
“不用客气。”
陆仲恒点点头。
寒暄一番,陈德言引着众人入内,一进来,扑面而来的精凋细琢的景致。
精致。
丝帘布幔后,响起一股隐隐约约的软腔细调,配合这山石水亭,连陆仲恒都不得不赞叹一声。
果然用了好心思。
金州将军最近被人弹劾,虽然有贾府关系帮助走动,但是并不是这么轻易过关的。
勋贵到底不如御史,或者眼前的陆仲恒。
这些品级虽然低,但是在朝堂里的话语权极大,身份最清贵的御史,庶吉士们,才是陈德言这回拉拢的对象。
韩昊不提。
未登科之前,就和金州将军是熟人,又有同乡之谊,天然的盟友。
张云承因为韩昊的关系,也为金州说了不少话。
不过两人的资历名望都不够。
只有眼前的庶吉士陆仲恒。
时间宝贵。
陆仲恒也懒得和眼前所谓的三爷浪费时间,在他看来,不过是金州将军的传声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