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蛮族的,也有蒙古的,还有汉军的。
二十余万大军,从蒙古各部派出联军开始,合计两个月余,除了打下了新金,没有任何所获。
沿途坚壁清野,老奴劫掠不到粮草,蒙古各部同样也损失惨重。
“父汗,不应该撤军的。”
哪怕事已至此,皇台吉还是忍不住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埋怨。
老奴摇了摇头。
当他看见八旗勇士畏惧金州城墙而驻足,需要靠将领们鞭打催促才能前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场仗输了。
再打下去只能徒增伤亡。
这种伤亡毫无意义。
攻城输了不可怕,而如果对金州的恐惧的种子埋在了八旗兵的心里,才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前番打北镇失利,他的八旗军仍然还是以前的八旗军,在塞外照样勇勐无比。
“这一次撤军,恐怕会影响蒙古盟友对我们的信心。”
皇台吉沮丧的说道。
“林丹小儿不足惧,他那狭小的心胸,成不了气候。”
“就算如此,金州和北镇互为犄角,以后如何全夺辽东,让大周恢复元气,我恐怕……”
老奴笑了。
皇台吉不知道父汗为什么发笑,一脸的错愕。
“前番攻打北镇,金州将军断了我的粮草,我军有断炊之危,才是我军最危急的时刻。
我一直纳闷,我原来以为这金州的将军只会打顺仗,这回在金州,我才确认了一件事。”
车架一晃一晃,老奴斜躺在绒被上,脸上有一丝的疲惫。
皇台吉坐在札凳,脸上露出了关心,他印象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父汗露出疲惫之态。
“这金州的将军,有野心。”
怎么可能。
根据走私商人们带回来京城的信息,都说此人对大周忠心耿耿,传言犹如南宋之岳飞在世。
老奴闭上眼睛,后脑勺阵阵的闷痛,犹如针扎一般令他不能入寐,哪怕已经很乏了。
年龄大了。
年轻时,他率领同伴进攻翁科洛城,为了掩护同伴们杀入城中,他站在房顶上,往城里拉弓射箭。
神射手鄂尔果尼射中了他,血流了一地,他当时彷佛不知道疼痛,仍然毫无变色,继续拉弓射箭。
《一剑独尊》
因为箭镞创伤颈静脉,终于血流不止,几次昏迷,同伴们为了救他而弃城,同样功亏一篑。
后来他的同伴们俘虏了这名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敌人,每个人都愤怒的要杀了他。
自己留下了他,还让他当了自己的牛录额真。
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四部组成联军讨伐他,他也被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