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得到这个消息的江谨行,心如死灰。
他的喉咙梗塞了很久,才缓缓的回应。
“再说吧。”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那一天的江谨行一夜无眠。
他在边疆,在雪山之上,看着天空那一轮清冷的月亮。
脸颊边是刀刻般的寒风,可是江谨行却好像浑然不觉。
饶是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冻僵了,他还是那样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站在雪山里。
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战友过来寻他,才发现他已经倒在了雪地之中。
江谨行的额头烫的像那滚烫的岩石一样,嘴里还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江谨行。
他身强体壮,就算是在雪山里执行3天3夜的任务,都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这次他却生了一场重病。
三天之后,江谨行渐渐的苏醒过来,他感觉全身力气已经跟着体温一起流失殆尽。
恢复知觉后,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的传来。
江谨行虚弱的大脑几乎都无法思考了,能够想起来的只有一个消息,那就是沈怀春要嫁人了。
他动了动手指,费了很大劲,才把装在胸前衣兜里的照片拿出来。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清秀的女子,正是沈怀春,她笑的很灿烂。
江谨行缓慢的抬起手臂,用粗砺的满是后茧的手指抚摸着照片上沈怀春明媚的笑脸。
他的嘴唇一阵苍白,已经失去血色,轻轻的蠕动着,艰难的发出低微却无比痛苦的声音。
“怀春,我真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