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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予视线下落,扫了下腕表。
下班时间。
又偏头看了眼门外,灯下无人。
接着食指渐松,微微抬眼:“想扫就扫吧。”
……
回到家时夜幕完全落下,段霖让云予先睡,自己跑到书房里去咬笔头了。
毕业答辩在即,他还在修改自己的毕业论文,正好云予这里有很多文献和资料,如虎添翼。
云予躺了一会儿,身体虽然有点疲惫,但精神出奇亢奋,索性披了外套,也到书房拿了本书偎进小沙发。
“你写你的。”
“……哦。”段霖遗憾地收回视线。
云予在研究院最为出名的,是他眼观八方的本事。此时,虽然他视线紧盯着书页,脸侧却也像长了眼睛似的,察觉段霖大概是遇到了难题,抓耳挠腮地翻阅资料,一分钟变换八百个坐姿。
云予闲适地再翻过一页,这本诗集他读过,再次拿起翻阅,却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不一会儿,段霖撇撇嘴,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云老师,哪有你这样干扰学生写毕业论文的!”
云予单手捧书,另一只手撑在脸侧,多了几分居家感:“?”
“马上要交终稿了,但是你比书好看一万倍,我是看书还是看你?未免太过为难我!”
云予忍俊不禁,轻笑一声:“哪里不会?过来。”
段霖脑袋里只剩一个想法——
天上掉馅饼了。
段霖拿着纸笔过去,满眼期待,谁知五分钟过去了,段霖有些郁闷。
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你真的是要教我写论文?”
“不然呢?”云予在他原有的版本上写写画画。
段霖的专业很拔尖,只是学的东西太杂了,少有专精,云予稍稍点了他两句,迷雾瞬间拨开。
很快,段霖发现云予在授课时,魅力一点不输做快乐的事。
一样地叫人欲罢不能。
三天后,云予统一给实习生批假条,放他们回去答辩。
当中也有段霖的。
只是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只是段霖从学校回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低气压态,情绪相当消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即便云予再忙,多醉心于工作也看出了不对劲。
段霖这几天在家里甚至没磨着他黏糊,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原以为是答辩不顺利,云予工作之余一个电话打去学校,没想到收获了一片好评,还说今年的优秀毕业生段霖一定榜上有名。
云予应付了几句后,又问那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对面的老师思索了一下,说:“段霖和同学好像起了一点口角。”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