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刚出现一抹亮色,时荔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又慌张的砸门声惊醒了。
急急忙忙披衣起身出门,就看见方茼也披着衣服从屋里走出来,脸色有几分憔悴。
昨天晚上,时荔隐约还能听见她咳嗽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一眼,方茼道:“你先回去把衣服穿好,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时荔点头说是,回去把衣服穿好再走出来,就看见方茼已经开门把人放了进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面熟的男人,怀里扶着一个瘦弱的女子,仿佛七八日之前来过医馆。
当时女子也是犯了咳嗽,男人是她相公,陪她过来看诊抓药。
可是看她现在的模样,竟好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
“方大夫,救救我娘子吧!”男人进门之后,慌张向方茼求助。
方茼也看见了女人现在的模样,皱着眉表情严肃地扯过她的手开始把脉,同时开始询问男人这几日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也是穷人,当初女子来看过病,回去把药也喝了,但咳嗽一直不见好,反而身子越来越虚弱。
男人本来让她再来医馆诊治,女人却舍不得花钱,一直说忍忍就好,直到今天早上,不仅高热不退,甚至出现了晕厥的状况。
听完男人说的话,再看着女人的脸色,时荔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女人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咳嗽发热。
“这情况确实不对。”方茼松开女人的手,看了时荔一眼,示意她过来把把脉。
自己让出位置之后,对男人交代道:“我先去再抓一副药,你先让她喝下去看看情况。”
时荔本来就心有疑惑,也不说什么,转而像方茼一样,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纤细滚烫的手腕,让她心头微微一跳。
女人的脉象十分虚弱,时荔越仔细越觉得心惊,一边捏着脉搏,一边更仔细地观察女人的脸色,最后示意男人将她抱得近一些,然后轻轻掰开了女人的嘴进一步仔细查看。
看过女人面色、脉搏和舌苔,时荔的眉狠狠皱在了一起。
但她不能随意开口,借着去找帕子给女人降温的由头,走到后院找到方茼。
“方姐姐。”她声音凝重,忧心忡忡。
“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方茼和她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手里拿着一本医书不断翻找。
时荔点了点头,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握住,回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用气声道:“是时疫。”
不仅是时疫,而且是随时可能要人命的时疫!
时荔想到昨天开始咳嗽的方茼,急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方姐姐,你……”
“不能声张!”方茼却反握住她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前面,“我先给他们配药,你得去一趟城主府,这件事情不可怠慢。”
前几日来医馆看咳嗽的人不在少数,如若被人知道是时疫,一定会引起恐慌,到时候城主措手不及,一定会更加混乱。
方茼想到的,时荔也想到了。
四目相对,时荔重重点头,“我知道,我去城主府,但……”她也担心,自己随便一个人一张嘴说时疫,城主是否会相信,会不会认为她在危言耸听。
“林夫人,你可以先求见她。”方茼想起另一个人,重重地握了握时荔的手,“记得戴上帷帽,你也离我远一点儿。”
时荔身为大夫,自然知道方茼这样说的意思,当下也不矫情,回屋里找了一顶帷帽,出门直奔向城主府。
与此同时,身子本就柔弱的林夫人,也在晨起之后发起了高热。
“这是怎么回事?前几日只说咳嗽,怎么忽然就严重了?”林翊闻讯来看林夫人,皱着眉质问请来的大夫。
大夫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最后小心翼翼地说:“林夫人这看着,不像是普通咳嗽,倒、倒像是……”
“是什么?”林闻景从门外走进来,闻声追问。
大夫见到他,额头上直接冒出冷汗,结结巴巴地回答:“像是……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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