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堡的宴席处。
水清漓重新出现在现场的时候,他正低着头,专注地整理着自己的服装,全然没发现大门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
就在下一刹那,颜爵和风昀年瞥见他,迅速地冲向他的左右两侧,分别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将他紧紧地架住拖往他们那一桌。
待他反应过来,瞬间化作流水脱离他们的魔爪,冷眼扫视,“你俩干什么?”
语气冰冷,仿佛能让他者的血液凝固住。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灌你酒啊。”风昀年现在说话懒得拐弯,直白地讲出大实话。
他完全忽视水清漓那面无表情的面容,直接拉住对方的胳膊,大步流星地朝着他们那桌走去,并向其他几个示意赶快倒酒。
当下是什么日子,大家心知肚明。
哪怕是水清漓欲要对他们发火,也绝不会在他们婚宴上的喜庆时刻扫大家的兴致。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报复”一下他!
他们几个对视一眼,默契地拿起多余的酒杯,一边斟满大半杯的红酒,一边的口中还在说着祝福他和君芩默幸福之类的言辞,致使他无法拒绝,只能是杯杯落肚。
这几位男仙子是真的忘记一点,但凡过了今日,他们的做法必然使得自己在改天受到的后果不堪设想。
风昀年他们的动静这般大,四位长辈和女仙子们,以及齐娜封银沙怎能没注意到他们呢?
长辈们面露微笑,并无露出一丝批评的态度,均是无奈得摇摇头。
女仙子们的嘴角抽搐,统一默契的内心独白是:你们挨揍不是没原因的,挺该的。
八位仙境使者,齐娜与封银沙,黑香菱和菲灵单独坐在一桌,对于那些男仙子们的这个情况,他们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等君芩默换好衣服,和冰璃雪罗丽一同返回后,她们望见的场景便是一群男仙子凑在一堆,个个灌着水清漓酒。
好巧不巧,时希的身边刚好有个空位,她走过去坐下,温和地向大家询问道:“他们这是灌酒?多少回了?”
“有一会了,杯数起码十几起吧。”
听完白光莹的回答,她面露担忧,明显是不太放心她家阿漓,于是跟她们提了一嘴:“我过去看看,你们先聊着。”
话落,她再度起身,踏步走向他那边。
她一走,时希僵硬的仙子身突然放松下来,此时此刻的她们还不能相认……
“有时候我真想知道这几人何时和水王子的关系变得熟络起来的?而且他是怎么受得了脑回路有时候较为清奇的这几个?”
毒夕绯的所言正是其他女仙子们亦有困惑的问题,连同冰璃雪照样理解不了。
罗丽想起以前闻听的音讯,出声附和:“以前我听闻水王子高冷,不问世事,净水湖的周边设有结界,不让任何人靠近。”
“就算后面因为冰公主参加灵犀阁选拔,我更听说不论共事千年,他对谁全没有好脸色看,素来都是淡漠一切的冰山脸。”
怎么闻听的呢?
首先是生活在净水湖周围的小仙子和小精灵们,它们对于水清漓的冷漠疏离、拒谁千里之外的态度是最为明晰的,它们私下的讨论自然在不知不觉中流传出去。
其次得多亏我们那位爱凑热闹,传八卦的艺术之灵啊,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巴真是一个大喇叭,关于仙境行走的吃瓜万事通的称号,除了他,没谁能够担得起。
冰璃雪的脑海里回想起她哥哥从前与现在的对比。
尽管哥哥对自己是宠的,和她讲话同样带有稍微冷淡疏离的态度,哪怕对面是他们的父亲母亲姑姑,她哥哥亦是如此。
她淡淡的嗓音响起:“哥哥的变化好像是从嫂嫂的出现而开始的。”
白光莹闻言,边摇晃着红酒杯,边吐露着:“冰公主,你就该摘掉好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