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瞧着,就跟梅花在雪地上盛开似的。”
钉子男不甘示弱,扯着我一条胳膊,“牧老板,我看上她了,你给我玩几天?”
牧景天还没说话,一道熟悉的声音,霸道的闯过来。
“唐雪亭,你怎么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来者很害怕,抱住我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脚步也不太稳,没一会儿,我就被抬到担架上去了。
但他始终握住我的手,安抚着,让我不要害怕。
“我不是给你传声机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开始没有叫我?”
他说着,温热的泪水滴在我手背上。
我耳朵动了动,费力的张开嘴,“不要哭,谢谢你。”
牧寻更加崩溃了。
可是我太累了,撑到现在,旧伤和新伤混在一起,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脑内的一根弦崩断,渐渐的,听不到任何人的呼唤。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我感觉到衣服口袋里的
传声器。
老实说,还挺胳人的。
不过,幸好有它。
……
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床边围着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眼眶通红的牧寻。
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脸上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茬,状态比之前还差。
“牧寻……”
我微微侧头,眨眨眼,轻声呼唤他。
他眼睛瞬间亮起来,推着轮椅,几步走到我身前。
“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我还以为,以为……”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我们彼此之间也心知肚明。
我摆摆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安慰道,“就一点刀片,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牧寻小心翼翼握住我的手,眉眼间藏不住的担忧,声音放轻,“你是不是傻?牧景天让你去,你就真的去了,那些刀片割人有多痛呀?更何况,你旧伤还没好。”
我沉默了一瞬,低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没办法。”
牧景天的力量,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抗衡的。